十月。北平越来越冷了,京白梨结了果子。
李有思给李拓寄了一封信,他还有半个月才回北平,但是这好歹是自己种的第一棵树,果子还是要留着一点的。
梁左、王朔、李拓、阿诚四人就在院子里面摘果子。
王朔摘下来一个:“不错,这梨子真甜,他挑的树还行。”
“施肥了吧?”
几人一看,原来是农家肥,那不奇怪了。有些年轻孩子,见到用农家肥种出来的东西就会觉得恶心不吃,太娇生惯养了。
王朔这点真说得不错:他们这一辈在上山下乡,再上一辈就是打仗的红军。后代很多独生子女捧在心里怕化了……
梁左听到这里,也拿起来一块,他讲究,去井口搓洗了一下才放入嘴里:
“确实香甜。”
李拓阿诚也吃了一个。
一会儿,李拓打断梁左:“还吃?给人家留点,待会吃完了。”
“……这棵树才这点啊?”
“人这才比你高几十厘米,有这些果子就不错了。”
梨子和苹果受欢迎的也是有原因的,人家有皮,放在阴凉处几周都不会腐烂,而过一个月又下雪了,到时候放两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把果子放到了李有思的屋子里面,几人各自又拿了几个离开。
梁左问道:“李老在南方干什么?”
“人家演戏去了,《红楼梦》知道不?”
“那是演戏吗?我都不想拆穿他。”王朔是真的吐了一口口水:“呸,不要碧莲!!”
“哈哈,我觉得王朔说得也没啥问题。”李拓附和。
此时的八一电影制片厂。排练室。
85年的春晚实在是太糟糕了,春晚历史留下来臭名的那种,后世的几届春晚,最多都是尴尬加上无聊,但是86年是唯一一次需要全国谢罪的。
当然今年导演依旧是他,黄一鹤,也是他倒数第二届的春晚,最后一届是90年,90年搞了一个歌唱、小品各类节目投票评优的现场,特抽象。这是一个喜欢整活的导演。
但是由于去年的失败,今年的黄一鹤没有在灵感一闪了,而是老老实实搞节目。
自然是少不了常驻嘉宾陈佩斯的。
“哎呦,黄导,您来了?视察?”
黄一鹤说道:“没事我就看看,今年有什么节目没有。”
翟俊杰带着几人去了排练厅里面。
“正好,陈佩斯他们还在排练小品。”
“这大概讲的是啥?”
黄一鹤和几位春晚制片坐在旁边,前面的是陈佩斯、朱时茂、李秀明加上一堆群演在那里表演节目《军号嘹亮》一一小品名字叫《干休所》。
翟俊杰介绍道:
“这是一个关于裁军和战士现场v性能退休的故事,背景就是高大山和几位领导都是大裁军主动退休去干休所的人。”
黄一鹤不得不点头。文艺界喜欢搞主旋律,这不是坏事情,八一制片厂自然是最正的地方。裁军这个题材有些敏感,但是这个小品主旨还是提倡回归生活,所以算是比较正能量的节目。“裁军?那还行。”
“啧啧,考虑一下?”
黄一鹤点点头,说道:“等我看看节目再说。”
前面。
几人已经练习有一段时间了。
陈佩斯吃了一口饭,一个大幅度的动作吐了出来:“刘秋英,你让我吃了一辈子猪食了,我不吃了。”刘秋英趴在桌子上面哭,然后告罪给了老首长。
切场景。
朱时茂跟着几个群英在门口对话:“高大山,你还成精了呢!”
“开门。”
“越活越回陷了!”
李秀明立马跑出来开门:“哎。司令,你可来了,这高大山在家闹得我都没法活了。”
朱时茂便是气势汹汹进了屋子,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