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郊,小鬼子的秘密训练场。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汗臭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血腥与绝望的浑浊气味。
高墙圈起一片死地,这里不是普通的战俘营,是山本一木精心打造的“磨刀石”。
训练场一角,泥泞不堪。
三个穿着破烂国军军服的战俘,眼神里是野兽般的困斗和浑浊的绝望。
他们嘶吼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中间那个穿着黄褐色特工作训服、眼神冰冷如机器的小个子鬼子。
那小鬼子身形异常敏捷,侧身避过正面扑击,肘部如毒蛇出洞,精准狠辣地砸在第一个战俘的喉结上。
喉骨碎裂的闷响被战俘的窒息声淹没。
第二个战俘的拳头带着风声砸来,鬼子矮身,一个扫堂腿快如闪电,目标不是支撑腿,而是狠狠踹在对方膝盖侧后方。
清晰的骨裂声爆开,战俘惨嚎着栽倒。
第三个战俘的匕首刚刺出一半,鬼子已如鬼魅般贴身,左手闪电般擒住持刀手腕反向一拧,骨头错位的“咔嚓”声刺耳,同时右掌如刀,猛劈在对方后颈。
战俘哼都没哼一声,软泥般瘫倒。
整个过程不过五六秒。
三个战俘,一死两重伤,在泥泞中抽搐。
小鬼子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泥和血,呼吸甚至都没乱,眼神依旧死水般平静。
周围,几个同样装束的特工队员冷漠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乏味的表演。
另一片开阔地,更像屠宰场。
十几个国军战俘被驱赶着,惊恐地在一片布满弹坑和障碍物的区域奔跑。
他们唯一的希望是跑到对面的铁丝网缺口。
然而,枪响了。
不是密集的扫射,而是精准、冷酷、带着节奏感的点射。
“噗噗……!”一个奔跑中的战俘后心爆开血花,扑倒在地。
“噗……!”另一个刚跳过矮墙,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
“噗噗噗!”
“噗噗!”
枪声来自四周高处简易掩体后。
戴着德式M35钢盔、脸上涂着油彩的山本特工队员,端着枪身修长的德制MP38冲锋枪,如同狩猎般从容不迫地扣动扳机。
每一次枪响,都精准地带走一条生命。
他们不是在战斗,是在进行一场高效率的“清除”练习。
弹壳清脆地落在掩体边缘,硝烟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令人作呕。
山本一木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边缘的高台上。
他同样穿着笔挺的黄褐色特工制服,脚蹬擦得锃亮的高筒作战靴,脖子上挂着一把mp38冲锋枪,腰间佩着象征身份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血腥的训练场,如同将军检阅自己的利刃。
看着队员干脆利落的徒手格杀,看着精准如外科手术般的点射清除,他那张线条刚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满意。
“停!”山本一木挥了挥手。
所有的动静戛然而止。
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队员瞬间收手,肃立。
掩体后的射手也放下了枪,动作整齐划一。
只剩下那些侥幸未死的战俘,瘫软在地,发出劫后余生的微弱呻吟,更衬得整个场地死寂一片。
山本走下高台,脚步沉稳有力,靴子踏在浸透血污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五十名特工队员迅速在他面前列队。
他们装备精良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清一色的德式M35钢盔,黄褐色特制作战服耐磨且便于隐蔽。
胸前交叉的帆布弹链袋塞满了MP38冲锋枪专用的32发直弹匣(弹匣仓位于枪身左侧,是其显著特征),腰间挂着南部手枪、手雷、匕首。
山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张毫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