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紧紧攥着笔,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这份信任和责任刻进骨血里。
喉咙哽咽着,只能用力地、重重地点头,沙哑地挤出几个字:“明白!谢谢首长!谢谢丁…丁团长!我林野……绝不负首长信任!”
“好!”丁伟用力拍了拍林野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嗨!光说谢顶个屁用!”
李云龙的大嗓门适时地插了进来,蒲扇般的大手这次倒收着力,只是轻轻拍在林野背上,脸上是豪爽痛快的笑。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这药水,真能救命?”
他那双虎目炯炯地盯着林野,“光你说成了不算,得真见着它能从阎王爷手里把咱的兵抢回来才行!”
林野眼中的激动瞬间被一种近乎神圣的凝重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解开其中一个陶罐口的粗布封口。
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霉味、发酵微酸和一丝奇异油脂气息的味道弥漫开来。
“团长,丁团长,”
林野的声音异常冷静,“王军医那里,有两个重伤员,伤口溃烂化脓,高烧不退,眼看就不行了……”
他抬眼,目光锐利而恳切,“能不能……用他们试试?”
“走!”李云龙二话不说,大手一挥,“现在就去卫生队!”
卫生队设在村尾一座相对完整的农家院落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消毒酒精的刺鼻气味和伤口腐烂的甜腥恶臭。
光线昏暗,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王军医正守在一个用门板搭成的简易病床前,愁眉不展。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战士,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起皮,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而微弱。
他的左腿小腿被肮脏的绷带层层包裹,但浓重的黄绿色脓液已经渗透出来,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
旁边另一个病床上的伤员情况更糟,已经陷入了昏迷。
“王医生!”林野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王军医猛地回头,看到李云龙和丁伟竟然都跟在林野身后,心头一紧,连忙敬礼:“团长!”
“别整这些虚的!”
李云龙大手一摆,指着病床上那个还在呻吟的年轻战士,“这小子,还有救吗?”
王军医脸色灰暗地摇摇头,声音苦涩:“团长……伤口深度感染,脓毒入血了……我们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恐怕……就这一两天的事……”
他痛苦地看了一眼旁边昏迷的战士,“那个……更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