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但对方颦着眉,下颌绷紧,脖颈上青筋凸起,另一只手握紧台面边缘的样子,下意识让她觉得情况应该不怎么好。
江斯理竭力控制住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疼痛,曲着腰缓解如针扎一般的脑袋,鼻尖的呼吸时重时轻,胸腔中发出些气音。冰冷的水淋在他那并不严重的手腕上,相比之下对方带着一丝凉意的皮肤温度和浅淡的气味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浅淡的呼吸声,柔和的声音,充满细腻的触感以及她的目光。每一样都让他渴望,想要对方多叫叫他的名字。最好将尾音拉长,用平缓的调子唤着。
想要那双细腻柔滑的皮肤抚摸上他的脸,他的皮肤,用着那双柔和的眸子将他的身影框进去,牢牢焊住。
江斯理垂下眸,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好想,好想她多喜欢喜欢他。
安卡莉望着对方垂下的脑袋,微微颤动的睫毛,但因为看不见他的神色,有些担心他的状况。
可,上次的事情让现在的她不得不提高警惕,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思及此,她撤回了手,只是微微偏了偏头问道:“江斯理?你还好吗?微凉的触感瞬间消失,江斯理突然顿了一瞬。他不能表现出来,她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我没事。”
低哑的声音被他说出。
只见江斯理关上水,将那只泛红的手垂在身旁,上面的水顺着指尖往下滴,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上去了。”安卡莉张嘴打算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挪动脚步朝楼梯走去了。刚才还高大的身形现在微微颓着,手臂肌肉绷紧,脚步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甚至还能看见他白莹莹的后颈溢出些薄汗。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误触了开关,她的眼前瞬间黑了下来,只能看见一些不甚明亮的光从窗户中透进来。
以防发生意外,安卡莉轻声跟在对方身后。现在这种情况不免让她想到了上次对方发生异化后遗症的场景。而且算一算时间,距离现在差不多就是两个星期。思考间,她停下了脚步。
但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她细微的声音消失了之后,前面人的动作也顿了一瞬。
江斯理感受着逐渐沉到底的心,嘴角往上勾了勾,汗水顺着下巴流下来,微微垂下的眼眸中有些怅然。
原来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超出朋友以外的关系啊。他撑着墙面艰难地向楼梯上走,脑袋里瞬间出现了一个想法。要是…
要是他摔倒在这里,对方会怎么办?
是会用着担忧的神色扶起他?
还是会谨慎地向后退呢?
江斯理感受着脑袋的疼痛,舔着干涩的唇,动了动喉咙。试一试吧,试一试吧。
有一个声音一直这样说。
他真的可以试一试吗?
如果对方真的做出了第二种选择,他又能接受吗?江斯理咬着唇,试图从疼痛中分离出一丝清醒。有着细小伤口的唇瓣泛着殷红,他迟钝地望向撑在墙面上的手掌,心念一动,缓缓将其放下。
本就因为疼痛而站不稳的身体,在他这一举动之下突然间失去平衡,失重感瞬间朝他袭来。
他看见顶灯从他的面前飞速略过最后只呈现出一些黑影。一道沉闷的′研′声和骨头轻微的碰撞声,让一旁的安卡莉惊了一下。她抬眸去看,江斯理蜷缩在地面上,手压在头下,面部皱在一起发出吸气尸□。
安卡莉的呼吸滞了一瞬,挪动脚步快速上前,半跪在地上,连忙唤了一声:“江斯理。”
听见声音的江斯理撩起沉重的眼皮望了一眼身旁的人,那里面是分辨不清的情绪。
只见他皱着眉,用手撑着地面,艰难起身。在一旁的安卡莉只好用手拉住对方的手肘,给他一些支撑,好让他坐起来。过近的距离,让她和江斯理身上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清新香甜的橘子气味缠绕着干燥温暖的木质香气,两者如雾霭般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