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绘里时,他还以为绘里还是那个需要人关心保护的小女孩。
但现在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曾经那个受了委屈只能不知所措躲在树下哭的女孩,现在已经变得比骑士还要更强大。
他伸手按在对方的头顶,将那双眼睛也一同遮盖住:“既然没事,那先回教室上课吧。”
“啊,今天我请假了,我不准备去教室。”我说:“我要去美术教室,先去看看我的画。”
当然要先去看看我的画了。
我想仔细看看那孩子,被弄坏成了什么样。
……
人的消息传播速度真的很快。
在并没有被刻意制止的情况下,仅仅是半天时间,朝仓学长损坏别人作品,将要面临巨额罚款的八卦不胫而走,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岛崎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至午休才通过同学的八卦知道朝仓居然会头脑发热到这种地步。
别人不知道被害者是谁,她却隐隐有所猜测。
嘴里香喷喷的饭菜一瞬间便失去了味道,她艰难地眼下了这一口饭,剩下的来不及吃,便匆忙地跑到一年级4班寻找当事人。
“桃沢?”
“啊,桃沢今天没来呢。”
“她在美术教室。”
“是哦,好像是听说她在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
岛崎气都来不及喘匀,马不停蹄地又跑去了艺体楼。
“唰——”
她大力地拉开美术教室的推拉门,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扶着膝盖,呼吸急促。
而美术教室里的女生则是动作不紧不慢地整理着罩在画架上的防尘布,每一个褶皱她都在细心抚平,就好像这是罩在新娘头上的薄纱,打理地认真,嘴里还哼着她没听过的曲子。
“桃沢!”
听到学姐在喊我,我这才回过头,看向有些狼狈的漂亮学姐。
来的真快。
我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温声道:“怎么跑的这么急?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听说你的画被人破坏了,来看看。”岛崎喘了口气,朝我靠近了几步:“成什么样了?我能看看吗?抱歉,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我才知道……”
“她被画上了红色颜料,被毁坏的很彻底。”我怜爱地透过防尘布摸了摸画布的棱角,说:“朝仓学长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不过没事的,我会帮她向那个凶手要回赔偿的,她不会白白受伤。”
“听说要赔很多钱?”
“换算成日元的话,要五百多万。”
饶是有心理准备,岛崎还是被这个数字吓到:“五、五百多万??这么多吗?桃沢,这只是一幅画而已,只是一副参赛作品,是不是要的有点太多了?他会赔吗?”
“当然会了,我可是录下了全过程,他还能怎么狡辩?”
“……这是不是侵犯隐私了?你在教室里装了摄像头?”
“我只是有记录自己画画过程的习惯,只不过刚好昨天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将手机落下了,录像也没关,恰好就录下了朝仓学长的恶性,怎么是侵犯隐私呢?”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又笑道:“还有,谁说那是参赛作品了?那是我要放在画室里售卖的画。”
“什么意思?那你的参赛作品没出问题?”岛崎松了口气,夸赞道:“你是不是事先转移了?还好你聪明,明天可就要交画去比赛了,如果被毁坏,你现在画也来不及。”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参赛了。”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桃沢,在闹什么脾气呢?至少要两名选手参赛,你不去的话,我们就要因为参赛人员不足失去资格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原本就没想参加,是岛崎学姐你说,你是我的粉丝,关注我很久了,想和偶像一起画画,所以邀请我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