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眼神惊疑不定。
许知梨欣赏着这一室精彩纷呈的恐惧和难堪,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林婉婉那杯没喝完的茶,泼在地上。
“脏。”
林进国拍桌而起:“林知梨,站住,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你姐夫人脉广,能帮你是你的福气,你看看你,天天和家里作对。”
许知梨连眼皮都懒得抬,指尖把玩着一枚生锈的螺母。
“人脉广?广到用来算计未婚妻,抢了她的工作,再转头去舔她继姐?”
她掀起眼皮,清冷的目光锁住陆家豪瞬间僵住的脸,“陆同志,这‘两情相悦’的戏码,演得自己都信了?”
“你闭嘴!我是你父亲,难道一点不顾及亲情吗?”林进国气得浑身发抖。
“闭不了。”
许知梨将螺母“叮”一声弹在桌上,站起身,与林进国平视,眼神却像在看脚下污泥。
“林进国,摸着你那早被狗啃了的良心问问,你配提‘父亲’两个字?现在又想用这馊透了的‘回城名额’当狗链子拴我?”
她嗤笑一声,“你们也配下棋?顶多是阴沟里抢食的蛆。”
“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林进国咆哮,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
“求之不得。”
许知梨笑容灿烂,却无一丝温度,“这蛆窝,我多待一秒都嫌臭。”
张久美瞅准时机,像条滑腻的蛇贴上来,冰凉的手覆上许知梨的手背,假意拍抚。
“小梨啊,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千错万错是你姐姐的错,她性子软,跟棵菟丝花似的。”
她突然抽出手绢用力按眼角,挤出两滴鳄鱼泪。
“这要是下了乡,还不得让人生吞活剥了?你年轻力壮有本事,到哪儿都能扎根。
这工作…就让给你姐姐吧?啊?妈保证,每月给你寄钱,绝不让你在乡下受半点委屈!”
她偷瞄许知梨,嘴角那抹得逞的笑几乎压不住。
“好啊。”
许知梨歪着头,突然笑了。
那笑容甜美得诡异,眼尾弯成月牙,声音也软糯起来,听得张久美心头一喜。
“不过嘛。”
许知梨拖长了调子,在张久美放松警惕凑近的瞬间,猛地扬手!
“啪——!!!”
一记狠辣到极致的耳光,狠狠抽在张久美堆满假笑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扇得踉跄撞在桌角!
“啊——!”
张久美惨叫,半边脸瞬间红肿高耸,嘴角渗血。
“张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