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闪身让他们进屋。
他的左臂不自然地弯曲着,像是曾经骨折却没有得到妥善治疗。
脸上有道从额头贯穿到下巴的狰狞伤疤,右耳缺了半边。
“嗤!”
但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黄金巅峰!
屋内比外面更加阴暗潮湿,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的一盏小油灯。
墙壁上钉满了各种地图和笔记。
地面上散落着空酒瓶和发霉的食物残渣:
“终于等到你们了。”
夜枭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紧张地搓着手: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
从怀中取出一块血色晶石,晶石内部有液体流动:
“这是记录晶石!”
“情况特殊,我只能用这种记录方式。”
“里面有所有情报,但现在血镇被原罪廷下了禁制。”
“所有进入的人都会沾染罪血气息,一旦离开就会被察觉。”
夜枭点燃另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
他的表情格外凝重:
“原罪廷这次,不是简单的血祭。”
他展开一张破旧的地图,羊皮纸的边缘已经泛黄卷曲!
地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指向镇中央的广场:
“他们要用十数万人的心血和生命!”
“加上教廷秘法,复苏一枚种子。”
“吞噬母藤的种子。”
夏洛织倒吸一口冷气,小手捂住嘴巴:
“那种记载里已经几乎灭绝,能吞噬一切的怪物异兽?“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夜枭点点头,伤疤随着面部肌肉扭曲:
“而这镇上,就藏着唤醒它的关键引子。”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在一处标记着黑色骷髅的位置。
墨陨眼中泛着冷光,浑身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家族出生的他,显然对吞噬母体有所了解!
这玩意儿如果真的放松,那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必须把消息传出去。”
“来不及了!”
夜枭无奈,嘴咧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我已经被标记,走不出这个镇。”
“你们..”
“咔嚓!”
窗外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靴子踩碎瓦砾的轻响!
四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轰!”
秦夜的血狱长刀,嗡鸣作响!
刀身上的黑红色雾气,如活物般蠕动;
凌善柔的血翼微微展开,紫黑色纹路在皮肤上蔓延;
夏洛织的灵技已经准备就绪;
墨陨的死亡军团,随时可以召唤:
“被发现了。”
凌善柔的长刀已经出鞘,刀尖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夜枭迅速熄灭油灯,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只有窗外透进的惨白月光,勾勒出众人模糊的轮廓:
“从后门走,我拖住他们!”
“晚了。”
秦夜冷笑一声,概念感知全开:
屋外,至少四,五十个身影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
“嗤!”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股熟悉而恶心的波动……
如同腐肉混合着铁锈的味道,让人本能地感到不适:
那是,原罪廷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