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禁军受他调动,让禁军守在王府外,岂不是把端王的命,亲手交到他手上?”
“一派胡言!”皇帝龙颜大怒,“无凭无据,你怎么断定是宣王所为?”
惠贵妃哭得更凶,声音里满是怨毒,“端王忽然病得下不了床,八成也是谢晏在背后搞的鬼!他是要逼死我儿子啊!”
她膝行两步,拽住皇帝的龙袍下摆:“皇上,端王是您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啊!他原本文武双全,何等出类拔萃!可自从五年前谢晏封了宣王,就处处暗中算计端王!”
“七年前魔教为祸,派去多少官员都束手无策,是端王冒着性命危险深入魔教巢穴,活捉了教主!还有当年鄞国那个力大无穷的武士,在盛京耀武扬威,也是端王当众斩了他,扬我盛国国威!”“皇上,您当年还亲口夸赞端王,这些您都忘了吗?”
皇帝被她吵得头疼,冷笑道:“你自己的儿子,你当真不清楚,这些功绩到底是不是他的?”原本旧事已过,他不愿再翻出来伤了父子情分,可惠贵妃竟还敢拿这些当筹码,真是不知廉耻!惠贵妃被噎得一怔,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连忙换了话题,哀求道:“皇上,端王本就病重,如今又有刺客虎视眈眈。您若再不管他,我儿……我儿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啊!”
皇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满是不耐:“太医已经赶去端王府诊治,禁军也守在府外,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惠贵妃连忙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皇上,端王如今没了官职,就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毫无自保之力!求您开恩,解除端王的禁足,让他官复原职吧!这样一来,即便谢晏有歹心,也会忌惮几分,不敢轻易下手啊!”
“朕让他在府中修身养性,是为了他好!”皇帝被她缠得烦不胜烦,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就算恢复官职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徒增笑话!”
惠贵妃还想再争辩,皇帝却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批。”惠贵妃捏着帕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她放软了语气:“皇上,臣妾……臣妾想出宫去看看端王。他如今又病又伤,臣妾若不在跟前守着,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