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彻底扳倒孙太尉,必须让这名鄞国武士亲口招供!
“王爷不可!”沈达急声劝阻,“您还在禁足期间,不能外出!而且那鄞国人力大无穷,若是伤了王爷,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他匆忙赶来,是因为王爷先前特意吩咐过“务必留活口”,他怕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才来请示,却没想到王爷竟然要亲自出手。
墨影在旁低声道:“沈大人不必担忧。六年前,在擂台上杀了那鄞国武士的人,其实是王爷。”沈达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王爷……难怪!”
他是习武之人,当年就觉得以端王的花拳绣腿,根本没有能力斩杀那鄞国武士。
只是当时皇上龙颜大悦,端王风头正盛,谁又敢去揭破那层窗户纸?
鄞国武士已经逃出盛京,此番出城追查,估计少说也要两三日才能回来。
谢晏吩咐管家派人去侯府一趟,他沉声道:“就说本王出京追查细作,不日便归。另外……派人告诉裴惊鸿,让他也不必在客栈守着了。”
“若有其他人找本王,就说本王病了,不便见客。”
两日后,便是镇国侯的忌日。
往年这个日子,侯府几位兄妹都要一起前去祭拜,最近几年却格外冷清。
阮云简外放两年未归,阮云笙失踪五年生死未卜,阮云策守在边境战场,阮云竺又常年云游四海。唯有阮云箔留在京中,独自上山祭拜父母,岁岁如此,心情沉重自不必说。
好在今年不同。
大哥已回京,妹妹也平安归来,即便阮云策、阮云竺暂未赶回,有两人相伴,阮云箔心里总算轻松了些至少妹妹安然无恙,也能对父母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按侯府旧例,祭拜之后,兄妹几人还会在山上的寺庙住一晚,亲手为父母抄经祈福。
裴惊鸿主动提出一同前往,跟着祭拜表姑与表姑父。
谁知出发前一天的傍晚,裴惊鸿却突然收到家中急信,信中说他祖母病重,催他即刻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