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醉汉撞了一下,被纠缠住耽误了片刻,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阮云笙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看来那对母女果然有问题,只是背后主使是谁,还需再查。
她让护卫继续调查那几人的踪迹,便让他们退下了。
知书担忧道:“郡主,看来您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加小心啊。”
阮云笙点点头,无声叹了口气。
宣王府。
谢晏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连自己是如何回来的都有些记不清。
他恍惚着坐进书房,指尖无意识地攥着那块素色帕子。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他实在不该急于向笙笙坦白,自己就是“初五”。
他根本没想到,笙笙会追问他当初受伤的缘由。
那时笙笙早已与谢淮夜定下婚约,他却暗生妄念,不仅偷藏了她的贴身帕子,还被谢淮夜撞破,从此被谢淮夜抓住把柄,不得不替他奔走卖命。
如果笙笙知道这些,一定会觉得他心机龌龊,甚至恶心至极吧?
明明前几日,笙笙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疏离厌烦,甚至能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睡着。
即便她只当他是兄长,只要他耐着性子徐徐图之,总有一日能悟热她的心。
这么多年都等了,偏偏现在耐不住性子,急于将“初五”的身份摊开。
原本是想让她不再只当他是兄长,可现在如果解释不好,恐怕笙笙对他的态度,又会回到之前……谢晏指节绷得泛白,那方帕子被他无意识地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不知枯坐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两下轻叩,他才猛地回神。
窗外天色早已沉透,书房陷入一片昏暗。
掌心里的帕子被蹂躏得没了原先的模样,谢晏慌忙松开手,指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一点点将褶皱抚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门外,管家迟疑着又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王爷,夜色已深,该用晚膳了。”谢晏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烦躁:“本王不饿。”
管家在外头轻轻叹了口气,正要退下,又有一道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