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流浪受尽欺凌的那段日子。醒来时府邸空空荡荡,彻夜难眠,只有住在曾经睡过的院子才能安睡,所以儿臣才偶尔回侯府小住。”
听谢晏提起自己的母亲,皇帝叹了口气,“你……”
“这样,朕重新给你赐几个侍妾,你出宫时直接带回王府,以后身边有人伺候,就不会觉得孤单,也不必再去别人府上借住。”
谢晏眼底压着几分嘲讽,语气如常:“父皇,儿臣尚未迎娶正妃,而且二皇兄前车之鉴在前,所以侍妾一事,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梗了梗,想到端王那副沉迷女色的样子,确实心中窝火。
谢晏刚及弱冠又尚未定亲,侍妾一事确实不急。
“那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朕给你赐婚。你早些成家,你母亲在天有灵也可安心。”
听到皇帝口中提起母亲,谢晏眼底划过一丝讥讽。
“父皇此言当真?只要儿臣有中意之人,父皇便给儿臣赐婚吗?”
杨公公心头一跳,连忙给谢晏使眼色,暗示他千万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
皇帝缓缓点头,语气沉定如铁:“君无戏言。若那女子家世足以匹配你,朕今日便为你赐下正妃之位。可若出身寒微,便只能委屈她做侧妃了。”
谢晏抬头,目光灼灼直视着龙椅上的人,字字清晰:“她出身簪缨世家,端庄娴雅,其父曾是镇守一方的柱石之臣,兄长如今仍在边关浴血护疆。这般家世气度,堪为正妃。”
皇帝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谢晏所说之人是谁,顿时怒火中烧!
“谢晏,你好大的胆子!”
见皇帝动怒,杨公公连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谢晏却神色不变,“父皇刚刚说了,君无戏言。”
“明宜的身份,足够做儿臣的正妃。”
皇帝大怒,颤抖着指着谢晏,“你还敢说!”
“别忘了,五年前,她差点做了你的皇嫂!你们还曾以兄妹相称!”
谢晏镇定道:“明宜和二皇兄的婚约,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作废,她从来都不是儿臣的皇嫂。至于身份,儿臣是父皇之子,明宜是镇国侯之女,又怎么会是兄妹?”
皇帝下意识抓起桌上的镇纸,想往谢晏身上砸,却又想起不久前,他刚把谢晏的头打破。
“你趁早给朕打消这个念头!”他压了压火气,“除了明宜,你想娶谁都行。”
谢晏端正叩首,毫不退让:“儿臣此生非明宜不娶,请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