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费心安排。”她郑重行礼,眼中满是真诚的感激,“锦澜定会刻苦学习,不负王爷期望。”祁墨尘轻哼一声,似乎对她的表态不以为意,但眼神稍稍缓和了些:“但愿如此。免得日后出门,还要本王分心护着你。”
二人又练了一会儿,直到日头升高,祁墨尘才命人备车回府。
贺锦澜回到阆华苑,刚换下练功服,就见父亲身边的小厮来传话,说永定侯让她即刻去书房一趟。她心知肚明所为何事,整理好衣装便随小厮前去。
永定侯贺承宗正在书房内踱步,见她进来,直接问道:“皇上赐婚的圣旨为何迟迟未到?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
贺锦澜平静地回答:“父亲莫急。前几日太后召女儿入宫时解释道,因宣王妃新丧,皇室百日内不宜办喜事,故而圣旨会延迟百日颁布。”
“百日?”贺承宗猛地提高声音,“怎么会等那么久!该不会是你听错了吧?还是说.”他眯起眼睛,怀疑地打量着女儿,“太后根本还没定下,只是随口一提,你就当真了?”
贺锦澜面色不变:“父亲多虑了。太后亲口所言,岂会有假?宣王妃丧仪乃是国丧,这些规矩礼数自然要遵守。”
“可这也太久了!”贺承宗烦躁地挥手,“中间万一有什么变数。你确定太后不是随口敷衍?”“父亲,”贺锦澜语气冷静却坚定,“太后金口玉言,既已明说指婚,断无更改之理。父亲若是不信,可亲自打听宣王妃丧仪的相关规制。”
贺承宗被女儿说得哑口无言,顿时恼羞成怒:“你这是在教训为父?别以为有了太后青睐就能目中无人!这婚事没定下来前,什么变数都可能发生!给我安分些,少出去惹是生非!”
贺锦澜垂眸不语。她知道父亲不是真的关心婚事会不会有变数,而是担心万一婚事不成,他攀附皇室的计划就落空了。
从书房出来,贺锦澜明显感觉到府中下人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
那些往日里巴结奉承的,此刻要么躲闪回避,要么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根本没什么赐婚,都是大小姐自己编的”
“怪不得圣旨一直没来,侯爷刚才发了好大的火.”
“我就说嘛,人家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看上咱们家”
“以后可有笑话看咯”
贺锦澜面不改色地走过长廊,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回到阆华苑,已是午膳时分。
丫鬟春喜提着食盒进来,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
“小姐,您看看这都什么菜!”她打开食盒,里面只有一碟咸菜,一碗看不出内容的糊粥,两个干硬的馒头,“这比前些日子还要过分!明明您已经打点过银两了!”
贺锦澜瞥了一眼,并不意外。
府中下人最是势利,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急着站队表忠心。
佟嬷嬷叹气:“这些杀才,收钱的时候满口答应,转头就变卦。要不老奴再去打点打点?”“不必了。”贺锦澜摇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过是无底洞罢了。既然大厨房由母亲的人把持,我们何必再去浪费银两。”
她沉思片刻,道:“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在阆华苑内自设一个小厨房,由佟嬷嬷负责。如此既不必看人脸色,饮食也能自主。”
春喜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可是.夫人能同意吗?”
贺锦澜点头:“这正是难点。设小厨房需得当家主母批准,还要拨给相应的份例。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正思索着,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说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来请大小姐去荣禧苑一趟。
贺锦澜有些意外。老夫人平日很少主动叫她前去,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吩咐春喜和佟嬷嬷先等着,自己随那丫鬟往荣禧苑去。
一路上,贺锦澜心思飞转。
老夫人突然叫她,莫非也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