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缕寸金的鲛人纱和金线!”她声音尖利,带着咄咄逼人的蛮横,“贺锦澜,你永定侯府再落魄,也不能放个奴才出来当街踩人吧?这事,你说,怎么赔?”
贺锦澜将春喜往身后护了护,迎着邓幽幽喷火的目光,脸上没什么波澜。
“鞋脏了,擦拭便是。邓四小姐想如何解决?”
“如何解决?”邓幽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冷笑,笑罢,眼神陡然变得极其恶毒,死死盯着贺锦澜,“你跪下!把这鞋上的灰,给我舔干净!”
周围还没散去的看客,还有从店里被这动静引出来的琴行掌柜伙计们,瞬间爆发出一阵抽气和议论!舔鞋,这可是当街对侯府嫡女最大的折辱!
贺锦澜眼底的寒冰骤然炸裂,进出慑人的锋芒。
她脊背挺得笔直,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踩脚之事,根源在你那婢子背后推揉撞人,才导致我的侍女重心不稳后退!若非如此,怎会有无妄之灾?邓四小姐,冤有头,债有主!”
“你胡说八道!”邓幽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谁推了?谁看见了?满口胡言乱语,真是刁妇难缠!我看就是你指使你丫鬟故意为之!区区一个奴才也敢碰我?!”
她指着春喜,目光怨毒,“奴才的错,就是你这主子的管教无方!就该你这主子承担!”
“奴婢没有啊!四小姐,奴婢真的……”春喜急得快哭出来,抱着琴的手抖得厉害,想分辩几句。“闭嘴!贱婢!”邓幽幽厉声打断她,眼神转到贺锦澜身上,那恶毒的念头彻底占了上风,脸上浮现出一种狞笑,“贺锦澜,既然你教不好奴才,那我就替你教!来人一!”
她猛地提高了音量,“给我把她押回国公府!好好教导教导!”
话音落下,琴行旁边一条极其狭窄幽暗的小巷弄里,两道人影鬼魅般一步踏出。
他们穿着普通的灰色劲装,但身形精悍挺拔,眼神空洞。没有丝毫废话,动作迅捷如豹。
一个欺身直逼贺锦澜面门,试图锁她手臂,另一个则绕到主仆侧后方,阻断退路。
这是奉国公府蓄养的心腹暗卫!是真正的爪牙!
春喜何时见过这等阵仗?见那灰影直扑贺锦澜,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叫起来:“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动用私刑?!”
她本能地想护住自家小姐。
“私刑?呵,对付刁奴和纵奴行凶的主子,算哪门子私刑?这叫替天行道!”邓幽幽根本不理会春喜的质问,那双眼睛只恶毒地盯着被暗卫围住的贺锦澜,如同在看掉进蛛网的猎物。
“掌嘴!先给我狠狠掌那贱婢二十下!让她知道知道,尊卑贵贱!”
“是!”靠近春喜的那名暗卫立刻听令,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冷风,毫不犹豫就朝着春喜那张吓得惨白的小脸狠狠扇去,速度快如闪电!
“你敢!”
一声怒喝!
与此同时,一片灼目的银光乍然暴起。
贺锦澜一直按在袖口的左手猛地向外一抖,一道细长乌亮的鞭影,带着尖利的破空声,直抽向那抓向春喜脸颊的暗卫手臂!
鞭势凌厉。
她深知自己半路出家的身手远不及这些豪门死士,这一鞭已是使出了全部力气!
不求伤人,但求逼退!
啪!
长鞭结结实实抽在了那暗卫抬起格挡的前臂上,布料瞬间撕裂!
然而,那暗卫身形仅仅微微一晃,脸上肌肉纹丝未动。格挡的手臂纹丝不动,那双空洞的眼中,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泛起。
糟了!贺锦澜心头警铃大作!
她知道自己力道远不够!更要命的是,就在她出鞭全神贯注对付一人时
“哼!”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轻哼。
另一个暗卫如同鬼影贴地滑行,瞬间逼近贺锦澜身侧。
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