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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逆鳞(3 / 4)

的错……他们兄妹年少气盛,一时言语失了分寸才闹起来的……”

她意有所指地将两人一同说成“年少气盛”、“言语失和”,看似都在指责,实则巧妙地将贺胤动手行凶的责任模糊,甚至隐隐暗示贺锦澜也有言语冒犯在先。

站在不远处的佟嬷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听到裴氏那句轻飘飘的话就将长子的暴行一笔带过,甚至把过错推给双方时,她那张沉稳的老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随即一股深切的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顶。

世子要打死嫡妹,主母轻描淡写抹平了?原来在主母心中,亲儿子对亲女儿的性命威胁,竟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止是偏心眼?简直是心偏到咯吱窝里去了!

永定侯心底那股滔天怒火稍稍被压下一些,绷紧的下颌线微不可查地松动了。

“哼!”他重重冷哼一声,眼神依旧冰冷地扫过贺胤,又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贺锦澜,终是心有不忍,沉声斥道:“还杵着干什么?滚回去把你这身湿皮换了!看着就碍眼!半个时辰内,给我滚去祠堂前跪着!跪倒明日这时!好好想想你的错处!混账东西!”

虽然还是要罚,但至少不用立刻跪在冰冷的雪水里。

贺胤被冻得麻木的身体在母亲搀扶下颤抖着想站起来,冻得僵硬的膝盖几次趔趄。

就在他被两个强壮仆妇架着站直身体,转身欲走的瞬间,他猛地抬起头,刻毒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钉在了贺锦澜的脸上!

那眼神里是怨毒、愤恨,还有一丝令人心惊的疯狂。

就是现在!

贺锦澜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哥!”贺锦澜清脆的声音陡然拔高,上前两步,直直地逼视着他,脸上竟扯起一个令人心头泛凉的恬淡笑容:“父亲恩典,允你先去更衣再罚跪。你这般恶狠狠地看着我,可是心中不忿?对父亲如此处置有异议?”

贺胤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噎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冻得乌紫的脸上神情瞬间扭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可贺承宗警告的目光立刻扫射过来,贺胤猛地打了个寒噤,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子不敢。”

“不敢?”贺锦澜重复了一句,笑容更深,“那你这眼神,是想日后清算吗?”

她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裴氏简直要气晕过去。

这死丫头!她怎么敢的?她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儿子和贺锦澜之间,脸上挤出假笑:“好了锦澜!你兄长冻坏了!有什么话日后再说!玲珑!快!扶你表哥回去换衣服!”

她急促地催促旁边的裴玲珑,只想赶紧把儿子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裴玲珑被这混乱场面惊得手足无措,听到姑姑吩咐,下意识就去搀扶贺胤。

“呵呵。”

贺锦澜不慌不忙,从自己宽大的斗篷袖袋里,缓缓抽出一物。

当那柄装饰华贵的无锋佩剑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时,裴氏的脸色骤然惨白。

那是贺胤方才遗落的佩剑,她怎么拿到手的?

“父亲!”贺锦澜直接对上贺承宗那双眸子,“女儿斗胆敢问父亲!今日祖母大安之日,大哥贺胤身为世子,理应率我等同往松鹤堂请安!他此时却佩带此等利器——这到底是请安之礼?还是威吓祖母,不尊长者?”

她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祖母亲自定下的家规。凡至松鹤堂请安者,除护卫外,所有子弟不得携带寸铁,不得有兵戈之气冲撞长者福寿!违者,视为大不孝!轻则重责家法,重则开祠堂除名!”

贺锦澜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雷霆在永定侯贺承宗耳边炸响。

规矩!不孝!这是母亲定下的铁律!是他贺承宗这几十年来奉若圭臬的逆鳞!

平日里儿女们偶尔小错他可以斥责后揭过,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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