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时候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摊子,因为他们几句话会被干活的人针对,他们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扬。
接下来,王凤美连着几天都往地里头和捆菜的地方钻,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干活的妇人。
她看见她们摘菜时偶尔会停下手,互相嘀咕几句,眼神飘忽。
捆菜时动作也比以前慢了。
被吼过嗓子,她们就快一阵,但那股子疑虑和不安,还是存在。
王凤美心里跟猫抓似的。
这点小打小闹,还是不够劲儿!
离她想要的大乱子差远了。
那死丫头,照样稳稳当当地站在地头,该指挥指挥,该发钱发钱。
不行,她得来点更狠的!
这天下午,日头西斜,晒得人懒洋洋的。
李大牛的媳妇正蹲在菜地里摘茄子,汗珠子顺着鬓角一股一股的往下淌。
王凤美瞅准机会,装作偶然路过,一屁股蹲在旁边的田埂上。
“哎哟,他嫂子,累坏了吧?”王凤美递过去一把破蒲扇。
李大牛媳妇接过扇子,胡乱扇了两下,没吭声。
王凤美凑近了些,叹了口气,“他嫂子,我……我实在憋不住了,得跟你说个事儿,这事儿,是我亲耳听见的,我这不说出来,就总觉得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李大牛媳妇手一顿,狐疑地看向她。
王凤美一脸掏心窝子的表情:“就昨儿傍晚,我路过张福生家后院墙根,听见晚柠那丫头跟张福生说话呢。”
她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才用气声继续说:“你们绝对猜不到她说了什么,我也是实在气不过这才想着能够帮你们一把的,我听见宋晚柠说:
叔,你放心吧,这帮人好糊弄着呢,就这点子活,城里头少说也得给两块四,可咱们就给一块二,八毛,他们还得感恩戴德,剩下的钱,咱们自己攥着,多稳当啊。”
王凤美学着宋晚柠的语气,“她还说什么这些人啊,就是贱骨头,给点甜头就当驴使唤,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带他们富起来,就是图他们便宜!哎哟喂,这话听得我啊,心都凉了半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