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移不开了。
站在江知衡身边的宋晚柠,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道来自新知青的过于专注的视线。
她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侧头看向江知衡。
江知衡的目光依旧平静地看着村长方向,似乎并未察觉。
但宋晚柠心里,却莫名地划过一丝异样。
这时,张福生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这位是带队干部,赵卫国同志。这两位是分配到咱们村的知青同志,男同志叫李卫东,这位女同志叫沈菲儿,大家鼓掌欢迎。”
话音刚落,掌声便稀稀拉拉地响了起来。
大多数人面上都带着点拘谨和好奇。
张福生压了压手,示意安静,转向那位戴眼镜的干部,“赵同志,您看?”
赵卫国推了推眼镜,声音刻板,“张村长,知青下乡是响应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乡亲们同吃同住同劳动。沈菲儿和李卫东同志的住宿问题,就按你们村的实际情况安排,只要确保安全和基本生活条件就可以了。”
“哎,好,好!”张福生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些许为难,“赵同志,是这样,咱们村……条件有限,没有专门给知青盖的院子。只能委屈两位知青同志,暂时借住在老乡家里了。等以后情况好些了,再想办法。”
人群里又是一阵嗡嗡议论。
“住家里?谁家能住?”
“我家那破棚子,自己都挤得悦慌……”
“我家倒是还有个柴房空着,就是……”
“那姑娘细皮嫩肉的,能住得惯咱这土炕?”
“村长,我不挑,不用太为难了,随便哪里都行。”李卫东上前一步,主动说了句。
张福生点了点头,随后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拔高,“乡亲们,谁家方便,能腾出个地方来,安置一下沈菲儿同志?地方不用大,干净安全就行!”
他特意强调了沈菲儿的名字,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骚动起来。
“村长,我家,我家还有个小隔间!”
“去去去,你家那隔间比狗窝强不了多少,沈同志,来我家,我家新盘了炕!”
“我家,我家宽敞,我让二小子跟他爹挤挤。”
“俺家,俺家就在村口,特别方便。”
七嘴八舌的邀请声此起彼伏。
不少家里有半大小子的汉子或婆娘喊得尤其响亮,眼睛时不时瞟向站在中间,像朵娇花似的沈菲儿。家里多个这么水灵的城里姑娘,哪怕只是住着,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