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芋块茎、甚至那点野蒜……
似乎都保持着刚放进去时的状态。
这个空间,不仅能囤货,还能保鲜?!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储存食物,不必顿顿冒险。
意味着收获的土豆和魔芋,甚至以后可能得到的任何食物,都能长久保存。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饥荒年代,这几乎是逆天的能力!
她将剩下的几个土豆也小心翼翼地放进空间。
看着那几块洁白的魔芋豆腐,宋晚柠不自觉笑了笑。
然而,就在她心神激荡,盘算着如何说服村长时。
一丝极其细微的烤土豆特有的焦香,竟丝丝缕缕地从柴房门缝飘了出去,消散在微凉的夜风里。
正屋门口,起夜的王凤美脚步一顿,鼻子用力抽了抽,狐疑地看向柴房的方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柴房门板“哐当”一声巨响,被王凤美一脚踹开,撞在土墙上簌簌落灰。
她挺着肚子堵在门口,“宋晚柠,你又在搞什么鬼?!”
尖利的声音刮着宋晚柠耳膜,“哪来的味儿?说!是不是又偷摸藏吃的了?!”
宋晚柠蜷在草堆里,像是被巨响吓破了胆。
她剧烈地抖了一下,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茫然:“嫂子?什么味儿?我……我头太疼了,刚睡着……”
她捂着额角,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纸。
王凤美根本不信,身子灵活地挤进狭小的柴房。
她用脚粗暴地踢开几处松散的干草,搅得尘土飞扬。
她猛地弯腰,一把揪住宋晚柠单薄的衣领,“老娘鼻子灵得很,就是吃的味儿,香喷喷的,说!藏哪儿了?!”
她的手指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宋晚柠的皮肉里。
宋晚柠被她揪得身体前倾,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破瓦罐,“就是一点灶灰,我肚子冰得疼,就拿了点来捂了捂。”
王凤美狐疑地松开她,几步跨到瓦罐前,抬脚就踹。
瓦罐“哐啷”一声翻倒,里面混杂着草木灰的灶灰泼洒出来,沾了她一鞋面。
灰扑扑一片。
哪有什么食物的影子?
只有一股子呛人的灰土味。
王凤美用力跺着脚,试图甩掉鞋上的灰。
她不甘心,又在小小的柴房里转了两圈,连老鼠洞都恨不得扒开看看,最终一无所获。
那股奇异的焦香也仿佛被这翻搅的尘土彻底掩盖,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她喘着粗气,回头瞪着捂着肚子瑟瑟发抖的宋晚柠,眼神惊疑不定。
这死丫头,明明一副马上要断气的样子。
可刚才揪她时,那衣领下的脖子,好像……
没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