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公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走出的学校,出来竟也不觉得外头有多热了,离开学校之后他立即去找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开会。
“把老哥几个过来叫过来想必大家也清楚是什么事,那我就再啰嗦一遍。
村里打算办生意,乡里其他人我们管不着,但自己村的不管说不过去。
胡老哥,胡飞是你侄子他爹是你亲兄弟,他如今不仅找小的,还喝醉酒打了我们乡小学的老师,现在人已经进去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老胡家这几代就胡飞家的那个女娃子读书厉害,你们家要想和秀琴家一样祖坟冒烟,这人要管住了!”
沈叔公现在真是气死了,说话有些过火越界了,但他也没想收着的意思。
村里好容易有个出息的带全族全村一块干,结果刚有个苗头让混子打了?
还让他在学校丢了个大人,这事要是就这么轻飘飘算了,他得伛死。
老胡被说得面红耳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愿意认错,嘴硬道:“现在离婚还不是简简单单,不影响什么,大不了家里的地和房子都留给志鸿母女,这事我能拍板。”
看着老伙计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沈叔公就知道他没听进去,顿时更气了,“人现在考公考编要当官,父母亲族不能有污点,知道吗?要是人老师不肯谅解,胡飞要坐牢,你家小孙子以后想当兵都没门。”老一辈对子孙后代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们当官,当兵,老胡也不例外。
这些年孩子学习差点也没事,反正他家小孙子身体好,长得还高,肯定是当兵的好苗子。
如今听到这个侄子要祸害自己家人,还要毁了孙子的人生,立马不干了,狠狠一甩烟枪,“特奶奶的,我不嫩死这鳖孙。你放心,这事我指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见老胡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苦菊花,沈叔公也没再添油加醋。
除了他们两人,底下坐着的辈分都小一截,两个长辈斗法,他们也不好插嘴。
直到两人气都消了些,才有人问:“咱们村要做什么生意?”
说到正事,沈叔公心态缓和了许多,把沈青云的打算和大家简略地说了下。
有人不信,“真假的呀?城里人的钱那么好赚吗?上山摘野菜都要买门票,换我我肯定不干了。”但村里也不少知情人,有些人的老伴亦或者姑婆姨婆都去打包快递了,倒是有几分相信。
“应该是,我这几天早上起来上厕所,看到志良两口子经常天不亮就摘野菜去了,我家那口子也说今天的活儿更多了,晚饭让我自己对付一口。”
有了一个人同意,剩下的人也敢接话了。
“青云还说要请我们种地呢,我看工钱不错,就是收不了多少门票钱我也乐意卖这个人情。”说到请人的事情,大家都跟着点头,那么多地,以后肯定不缺活儿干的,这可是长远活计。一时间就连不看好的人也没再说什么了,就像他们说的,反正不费事,要真有人来了还能赚个饭钱,不亏什么。
于是,这场关于全村利益的会议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临走时候还有好几个人说愿意把地包出去。这场会议的主角对此一无所知,她正背着背篓在树下捡酸李子呢。
志良书家的酸李子熟了,黄绿黄绿的隐在叶子里,要不是昨儿个又下雨又刮风,他们还发现不了。脆生生的李子砸在地上,沈青云也不嫌脏,随便在衣服上擦了两把就狠狠啃起来。
一嘴下去,好险没把人酸麻!
沈小琪在树上见到闺蜜贪嘴又痛苦的表情,乐得嘎嘎直笑,“青云,你咋怎馋嘞?这都是要腌过的,现在肯定酸掉牙。”
还记得怀小枸杞那会儿,啥都吃不下,她那一心想要个孙子的婆婆当初求酸李子,酸杏子,那时候她真心感动。
后来得知真相,沈小琪连带着对这些也有些反感,所以即便在树上跨坐着,拿竹竿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