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中。而那父母宗族,就是拴在她脖颈上的锁链。
谢梵镜顿时收了笑意,一脸郑重朝着云苓深深拜下:“还请师父重新教授我武艺!以后,我每旬能抽出三天,来别庄练武!”
云苓很惊讶。
她记得前段时日,谢梵镜已出嫁。
怎的如今还是未出阁的少女装扮?
而且,她都出嫁了,她丈夫婆家,能允许她出来习武吗?
云苓虽惊讶,却没细问。
只当是谢梵镜新嫁的的婆家开明,肯让她随意出来,不限制她出门。
有天赋的弟子要重新习武,云苓很高兴。
“好!既然你有心学,那我定好好教你!”
天色已晚,师徒两先用了饭食,简单叙旧,谢梵镜便在别庄歇下。
第二日清晨。
谢梵镜卯时三刻,便起来在院中扎马步。
这些年,在衡芜院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谢梵镜不能习武。
可她却每日都早起,在房中扎马步、站桩、无剑练刺击、调息。
这些基本功她从不曾懈怠过。
相比于那些德容言功、才艺账本,她更喜欢习武。
昨日,谢梵镜告诉云苓,除了剑法,她还想学长戟与暗器,以及射箭。
云苓告诉她,这些武器,都需要准头与更强更准确的力度。
她如今身体娇弱,暂时不适合学。
等她先将身体素质提高上来,才能学那些。
谢梵镜从前学武只是为了自保,昨日与云苓比试后,她才知晓这杀伤力,她还不足。
日后,她要学的东西,都是为了克敌而学。
于是,今晨在站桩与扎马步时,谢梵镜的手臂上、腿上,都绑上了沙袋。
训练完后,谢梵镜简单沐浴,去了练武场。
很久没有这样高强度训练,谢梵镜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酸痛。
但这种酸痛让她畅快。
她曾经历过那种自己毫无抵抗能力的生死危机,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那种深重的窒息感。所以,她绝不会让自己,以及让自己的心腹,再受一遍那种威胁!
今日,云苓说要先教她射箭,从最小的弓开始。
谢梵镜到时,比武场边上已经准备好了弓箭。
在别庄这几日,为了方便活动,谢梵镜都穿着窄袖的胡服。
今日,她穿了一身红衣白底的胡服,头发绑一根红色发带扎成高马尾,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俨然是个唇红齿白少年郎。
云苓还未到。
谢梵镜白皙修长五指握住长弓,弓身大而粗长,将她的手都衬得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