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潇湘院。
得知娘亲晕倒,谢梵镜留了忍冬藿香几个看守院子,急匆匆领着擅长医术的崧蓝还有武艺不错的雪见白芷几个去往潇湘院。
走到一半,谢梵镜想起什么,眉头一拧。
她吩咐白芷:“白芷,你偷偷去请神医到潇湘院!”
又吩咐雪见:“雪见,你拿着父亲的令牌,去请太医院秦院判过来!就说母亲突患重疾!”
太医院院判原本只负责看皇室中人的病情。
但镇国公因军功卓著,陛下爱惜。
特地允了镇国公府也有此殊荣,能请院判上门请平安脉医治。
只是这些年,她们长房一脉担心请皇室御用的太医,会让人弹劾镇国公府张狂,生怕因此被陛下猜忌,几乎未曾请过院判来过。
只太夫人跟二夫人喜爱装腔作势,动不动就让秦院判来请平安脉。
镇国公府的名声,这些年早就被这些小人糟践得不成样子,也不差再请一次了!
况且,这次是真的情况紧急。
加上今晨那些事,谢梵镜觉得她爹也许起了分家的心思。
她得提前做些准备。
“是!“
“是!”
谢梵镜跟剩下的丫鬟脚步不停,继续朝潇湘院的方向走。
等到了潇湘院的正堂,谢梵镜恰好听见府中侍医的声音:“国公夫人这是怒急攻心,才晕倒的,让某为夫人开上几副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谢梵镜面若冰霜,眼神死死盯着那侍医。
前世,在她出嫁回门时,她也听说了父亲欲将家中中馈转交给她娘亲的事。
好巧不巧,刚在此时,她娘再次生病晕倒,接不了府中中馈。
没办法,只好让二婶继续管府中大小事务。
结果过了几月,她娘亲便暴毙,那时她爹还在战场,外祖家被下狱,她被圈后院。
只听说她亲娘的死因,是突发心疾。
后来谢梵镜要被送往西川和亲才重获自由,去之前,她要求将亲娘的坟挖开,开棺验尸。
果然,她娘是中毒而死。
那毒名为春日醉,无色无味,须得时时接触,潜移默化入了骨髓肺腑之中,再受些刺激,才会发作。
发作时就像突染恶疾,寻常医士把脉也无法查出。
而且前世她娘死了没多久后,她身边的侍女也一个接一个死去了。
谢梵镜指甲深深掐入手心。
现在,她娘这状况,应当是刚被下了春日醉不久!
这侍医医术如何她不清楚,只是,这侍医是二夫人的人,她就不敢信!
就是不知道太医院判跟神医联手,能否将那毒逼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