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快别说了......昨日那事儿,国公爷还生气呢......”
谢春柠懂了,她眼底闪过怨恨之色。
父亲偏心!
历阳公主的嬷嬷绕着整间屋子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看地出去了。
不久后,历阳公主的院子里传来了阵阵裂瓷声。
镇国公府,蘅芜院。
有镇国公跟国公夫人亲自坐镇蘅芜院,那些丫鬟婆子不敢造次,李嬷嬷的办事效率明显快了不少。
很快,就将事情的始末都查了出来。
原来,这些年,蘅芜院中不仅桂嬷嬷与春桃绿柳,金惠银霜,还有一些各处塞进来的人,都在偷偷拿谢梵镜小库房里的值钱东西出去变卖。
就说今日,光是搜她们的身,就搜出来不少本该属于谢梵镜的首饰钗环。
再搜屋子跟她们家中,又搜出来一些还来不及变卖的值钱物件儿。
李嬷嬷领着镇国公夫人手底下几位能干的大丫鬟。
风驰电掣般查出跟这些丫鬟婆子经常合作典当东西的铺子。
查出关系,那铺子竟然是太夫人一个远方侄儿开的!
真相摆在眼前。
谢梵镜仿佛呆住了。
她扭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夫人,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祖母,这事儿怎么会跟您扯上关系?”
太夫人连连摆手:“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镇国公不信,但他现在还有事没查清楚,他按兵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李嬷嬷领着几个厉害丫鬟,将谢梵镜嫁妆以及小库房中的所有假货,都清点出来了。
并查出桂嬷嬷她们常换假货的铺子来。
那是二夫人娘家亲妹子与弟妹合开的铺子!
谢梵镜扭过头,又眼中含泪,委屈地看了眼二夫人:“二婶!您怎么也做这种事?!我这么信你们,还重用了你们送来的人......”
这下子,二夫人也瘫软在地,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她明明只指使丫鬟婆子换了珍宝库的东西啊!
谢梵镜的东西,她有厉害父兄跟娘亲护着,谁敢动啊?!
太夫人与二夫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困惑不解。
二夫人尖声叫起来:“一定是桂嬷嬷那刁奴!梵姐儿性子柔弱,弹压不住桂嬷嬷!才让这起子小人钻了空子!”
见闺女伤心难过,镇国公的面色更沉。
在这种威压下,几个人开始狗咬狗,曝对方的短处......
谢梵镜神情悲伤,心里却在笑。
也不知道,辅国公府今日如何了?
历阳公主今日看到谢春柠的嫁妆,心中会不会十分开怀?
前世,她无论做什么,就算献出嫁妆中最好的宝物,历阳公主都不曾给她一个好脸色,她都不满意。
只一味地抬举谢春柠。
前世的今天,历阳公主还用一杯热茶故意磋磨谢梵镜。
谢梵镜为不堕镇国公府跟贵女之首的名声,硬生生忍下了那杯热茶。
回去后,她白皙柔嫩的手上起了一片燎泡,给身边的丫鬟们心疼得不行。
身为她夫君的季青阳得知后,却只淡淡说了句:“你从前在镇国公府过得太娇惯了,日后操持惯了家务,便会慢慢习惯这种事。”
扭头,他便去安慰娇声嚷着身上疼的谢春柠。
既然前世这母子俩那样喜爱谢春柠,今生谢春柠如愿成了季青阳的嫡妻,她也算是成全了这几人的情谊吧?!
她还真有些好奇,前世那样和睦的几人,今生相处起来是何模样呢!
想着,谢梵镜突然看了眼人群。
那人会意,朝着李嬷嬷说了什么。
李嬷嬷立刻大声道:“国公爷,夫人!太夫人与二夫人掌家多年,结果送来伺候大小姐的人却监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