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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证(1 / 4)

似利剑袭来,将江临渊混沌的神智劈开。

他猛然回神。

雕栏画柱消失得一干二净。

微光交叠,勾勒出沈昭伏在他怀中的轮廓。她的贝齿正咬在他紧绷的肌肉里,一缕血线沿着她莹白的下巴滑落。

很痛。

痛得他从梦中醒来。

更痛的是——

她方才并非在抚摸他的手臂,而是在寻那处她不久前用簪子留下的伤疤。

大约是只有咬这处,才更能将痛感放大。

江临渊脑中昏沉,心却快要跳出胸膛。

荒唐。

荒唐之至!

此时已顾不得手臂上淌血的伤处。

方才他究竟在说什么?又究竟在做什么?

那幅活色生香之景依旧在脑中纠缠着。

此实乃今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

今日他竟不仅亲眼见到,更是亲手触碰了。

清冷自持的行僧,一朝红尘戒破。

他觉得自己疯了。

手指僵住,他仓皇放开她,向后退开。

抬眸却见沈昭已然跟了上来。

“公子可还好吗?”她语意关切地问着,似乎想抬手扶他,那股香气又从她袖中劈头盖脸地扑过来。

他想要去攥她的手,将她的袖袍看个究竟。

可头脑愈发昏沉,江临渊脚步一沉,坐到榻上。

倚着塌首,几乎昏睡过去。

沈昭见他终于闭了眼,伸手试探着去推他。

江临渊身子受力,微微倾斜,没有反抗。

沈昭舒了口气,放开攥着的袖口。

方才见他清醒,时辰紧迫之下,也顾不得这香毒对他会是什么成效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多加剂数。

如今看来,她应当是赌对了。

她本就是百毒不侵之体,因此这香毒,她自然也是不怕的。

沈昭匆匆理了理衣带,借着熹光,查看了两间卧房。

不知何时,这两间房都已经被打扫过了,与灰尘满布的厅堂赫然是天差地别。

她皱了下眉。

江临渊——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早已来到了这处废弃屋舍,有意将厅堂留给她,而后无声无息地躲到卧房里——吓她。

卧房中蓦然传来响动。

她移步去看,江临渊竟已安稳地卧倒在床榻之上。

他倒是惬意。

沈昭在心中腹诽。

一身玄衣在榻上铺开,他双眼紧闭着,被打下的光影勾出俊朗非凡的面容。再往下看,小臂伤口尚未凝结,血色在肌肉上洇开,沿着手背滑落,血珠将将要滴落在地上。

却被沈昭伸手接住。

血腥味在她手心漫开。

他当真是睡昏了,她想。

平日里不许旁人近身的人,如今血被人攥在手里,竟都无所察觉。

她从怀中摸出了自己的巾帕,缠绕在他小臂的伤口上。

若是任由鲜洁的血珠滴落在床榻或是地上,被爹爹等人发觉,便又是一桩破绽。

巾帕系成了花结,在硬朗的手臂上缀着,与江临渊凌厉肃杀的气质格格不入。

待他醒来瞧见了,说不定便要生气。

沈昭默默地想。

恍惚回到那年冬日,碎雪拍窗,她跪坐在床沿边,双手握了一块寒冰,为他消退伤处红肿。

她细细上了药,又小心翼翼地用巾帕将他的伤口包裹上。

“殿下,这样可好?”她自以为能讨他欢喜,将巾帕系成了精巧的花结。

可他只是粗粗掠过一眼,眸中情绪漠然,像窗外的雪,他说:“好。”

他只留了一个字,便起身离开了,锦缎摩擦声与脚步声交织,在殿里空荡地响着。

殿外隐约传来卫泽的惊呼:“殿下,这样扯,伤处又要渗血了。”

“这结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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