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和义父一家道别的沈吴昆,翻身上马,前往衡阳。
要说五岳剑派其他四派,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距离最远的,当属山西境内的恒山派。当然了,泰山派也没有近多少。
但这和围攻光明顶的六大派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身为名门正派,还能怕赶路吗?
沈吴昆比书里的林平之,快了数日抵达衡阳。
既然早到了,自然要找地方打发时间,他没有急着去衡山城中寻间客栈住下,尽管刘正风金盆洗手这事,会引来颇多江湖中人,导致客栈人满为患。
他等在了从山西一路行至湖南前往衡阳的官道上。
在这里等,他要等的人无疑不是同是从福州赶至衡山的岳灵珊,而是率领一众恒山弟子前来的定逸师太等人。
没错,相比如今还在扮丑,多半看不出真面目的岳灵珊,沈昊昆想先一睹仪琳这位天生丽质、毫无心机的小师傅风采。
这样一位纯真可爱的女子,怎么能让她对“欺师灭祖冲”生出爱慕之心,而且吧,她过于单纯,有些不对的观念,沈吴昆也需替她纠正。
比如她说一个人真正爱上另一个人,是不会想第二个的,拥有一颗博爱之心的沈吴昆,实在觉得这话没有道理。
想改变成年人的既有观念是很难的,言语争辩,力量难免薄弱。最好的办法,沈吴昆觉得是让她爱上他,再教她爱一个人,就该爱他的全部这样简单却又伟大的道理。
总好过她,正值妙龄,却要青灯木鱼相伴一生?
尤其沈吴昆觉得,他这做法,是能够得到丈母娘支持的。
仪琳的父亲是不戒和尚,母亲是恒山派敲钟的哑婆婆。仪琳将心事向装聋作哑的哑婆婆吐露,得知女儿心事的哑婆婆,便掳来令狐冲,逼迫他娶仪琳。
在令狐冲连番拒绝后,哑婆婆竟是提出,让他任盈盈也娶仪琳也娶,只消婚后不分大小,不欺负仪琳便可。
这两点条件,沈吴昆想做到易如反掌,还可同仪琳多生几个孩子,交给她和不戒和尚带。
脑中想着美事,下意识端茶喝了一口的沈吴昆,险些被茶水烫到。
他刚将茶杯放下,还未来及拿起桌上碟中瓜子之类的小食,一道人影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茶肆中尚有空桌,这人却偏偏坐在他对面,摆明另有所图。
但沈吴昆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也和青城派毫无关系。好在这人并未故弄玄虚,只一句话,就让沈吴昆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只听这人道:“你也是淫贼?”
嗯?
如果不是这里是笑傲,沈吴昆都快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有读心术了,读到了他脑中先前的想法。不过一个“也”字,又瞥到他身上佩刀,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沈吴昆脑海。
沈吴昆哈哈一笑,“你们淫贼,看谁都像淫贼吗?”
见他不恼,神色还颇为洒脱,田伯光跟着大笑两声,“自然不是,茶肆中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见过我走到其他人面前,问他们是不是淫贼了吗?”
不得不说,他这话勾起了沈吴昆的好奇,“是啊,你为何偏偏问我?”
“只因我暗中观察你良久,发现你会盯着每个路过的女子瞧看,却不似一般人看脸,而是先看腰臀,眼神之间,偶尔还会露出不能看到腿的遗憾。已得淫贼真味。”
啊?
这位面做淫贼的门槛这么低吗?
念头一转,沈吴昆却是想起了些旁的事,田伯光在这里,那么仪琳就快出现了?
沈吴昆摇头失笑,“听你这话,就知你从未与大夫打过交道。不知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四字,所谓望就是观气色,《灵枢·本脏篇》有云,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
田伯光诧异,“你是大夫?”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