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昆,眼底尽是迷恋。
他们并不是在客栈,而是在沈吴昆先前借住的二层小楼。
孙明先前说了,小楼他可以继续住上月余。
啪。
沈吴昆就说自己刚刚扇崔道融巴掌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原因可算是找到了。
一巴掌扇在赵国辉丰臀的沈吴昆,眼里没有“浓妆淡抹总相宜”、“岁月静好”,他冷笑一声,“你这骚*,就这么欠*吗,我不过晚了两日,你竟然就招蜂引蝶?”
他骂的很脏。
赵国卉可以解释,她是担心他的安慰,心头烦躁不安,因此出门散心,好不胡思乱想。可她却诡异的没有开口,仿佛沉浸在这被误会的氛围当中。
“把这糕点吃了。”
看到是崔道融送的糕点,赵国卉…”
星光渐隐,再有一个钟头,天就要亮了。
疲惫睡去的赵国卉的睡相,沈吴昆不敢恭维,随手替她盖上被子,又起身去关窗。
这里靠近湖水,水气深重,不适合久居。
相比之下,崔道融的宅子就宜居很多。
他没有急着拿借条去问崔道宁讨债,还得在等等,时机还未到。
没让他等太久。
日上三竿,他睡醒后带着赵国卉去了间大概只有本地人才会光顾的苍蝇馆子吃饭。
这种地方,游客是不会来的,他们一般在格调高出许多的饭店酒楼,品尝西湖醋鱼。
当然了,沈吴昆对杭城的美食,心底并未抱有什么期待就是了。
两人找了张空桌坐下,将菜单递给赵国卉,示意她点菜,沈吴昆则环顾了一圈饭馆的环境,小是小了点,胜在还算干净。
“听说了吗,快活林药铺的东家,投湖自尽了。”
“那个败家玩意儿,整天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头发竖的比我家里倒放的扫帚都高…”
“人都死了,少说两句。怎么好端端投湖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心不宽的人啊。”
“好像是说欠了债,留了封遗书就投湖了。有人早晨沿着湖边漫步,发现了飘上来的尸体,就报了警。尸体打捞上来后,虽然浮肿了不少,还是被人认了出来,是开药铺的崔道融。”
“欠债?守着祖上留下的家业,却整日吃喝玩乐,好好的药铺被折腾都快关门了,我说他是败家子,哪说错了?他若是有他大哥一半踏实,也不至如此。”
“没人说你错,是让你少说两句,死者为大。对了,你家小子之前去崔道宁那里割*皮,恢复的怎么样?”
崔氏祖上行的是中医,到了崔道宁、崔道融兄弟这一辈,崔道融的药铺仍卖中药,崔道宁却是做起了西医。
但崔道宁只看两种病,或者说只做两种手术,一是割*皮,二是割双眼皮。
这些消息,沈吴昆若是去卖西湖醋鱼的地方,无疑是听不到的。就像村里的情报机构,往往设在村口。崔道融一共还了沈吴昆九块银元,散碎的铜板,沈昊昆没要。
遗书崔道融没有随身携带,放在了药铺的柜面上。他是投湖,等被捞上来,遗书早被泡烂,就没法看了至于为什么不是在药铺悬梁或是服毒等,而是选了投湖,是他若是死在老宅里,可不就成了凶宅了?卖不卖得上价另说,沈吴昆住着也膈应啊。
“吃完饭你先回去,我要去办点事。”时机到了,他该去找崔道宁讨债了。
赵国卉有些诧异,“你在这里还有事要办?”
话音一落,想起他带在身边的骨灰盅,她忙又询问,“是替她找墓地吗,我左右也没事,跟你一起去。”
带着她也没什么不行,但沈吴昆就是单纯的不想带,“一点小事,你就别跟着了。回去睡个午觉,晚上把剩下的两块糕点吃了。”
因为没有期待,所以在吃到口味一般的菜品时,沈吴昆的神色毫无变化。相比之下,赵国卉就还不太能适应味道的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