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倒扣在了桌上,他手里晃的是另外一本。
嗯?
小贩有些诧异,一开始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要赔书,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拿书擦腚了?!”
沈昊昆尴尬解释,“突然有点闹肚子,我没带纸,就撕了几页书。你放心,我照价赔你。”
“什么你就照价赔,你知道这本***多受欢迎吗,我现在想买都难。你把这书撕了,得影响我多少生意?”
小贩怒气冲冲,“你得多赔一块!”
沈昊昆没有计较,点头答应。
“书给我。”收了钱,小贩冷漠的冲沈昊昆说了一句。
桌上的书他已经收走了,只剩沈昊昆手里撕了几页的这本,沈昊昆忍不住蹙眉,“书钱我赔你了,现在这本书难道不是我的?”
“什么书是你的,你撕了我的书当然要赔钱,想要这书,你得再花钱买,还得问我愿不愿意卖!”小贩说着就要上手抢。
沈昊昆侧身避开,眼底怒气涌现,“津门的商贩,都是这么做生意的?”
小贩被他突然露出的煞气吓住,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茶摊姑娘小声开口,“他赔了钱,书理当是他的。”
“一本破书,我懒得跟你计较。”得了台阶,小贩说下就下,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沈昊昆没有阻拦,坐在茶摊上继续看书。
华灯初上。
像是终于意犹未尽翻看完手里这本缺了页的小人书,沈昊昆伸了个懒腰,付了茶钱,起身离开。
“哎,你的书忘记拿了。”
听到茶摊姑娘的呼喊,沈昊昆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送你了。”
看了眼桌上的书,又看向他的背影,茶摊姑娘忍不住呢喃,“真是个怪人,先前为了这本书险些吵起来,此刻又不要了。”
沈昊昆没有回津门饭店又或是赵国卉那儿,他到了与八门炮拳馆只隔了一条街的窑子。
他后来还坐在茶摊看书,为的就是等这里开门…迎客。
这种地方他虽然是头一次来,却一点不陌生,甚至有种驾轻就熟的感觉。沈昊昆觉得,一定不是因为素来正直的他,应当是身边臀贴着他的大腿的姐儿,细致周到的服务,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爷,房间在这边,你去哪?”
像是醉意上头的沈昊昆打了个酒嗝,“撒尿,这水不排了,等下一进门怕不是就要走火。”
穿着一袭红色旗袍的姐儿放浪大笑,“那你可得快点儿,别让人家等急了。”
沈昊昆这泡尿撒得比在茶摊看书时快多了,只是他尿完不久,隔壁房间却发生了些意外。房间里的客人像是患了“失心疯”,赤身果体,在窑子里跑来跑去,大喊大叫。
老鸨非但不敢让“龟公”们硬来,反而生怕伤到对方。
站在门口看戏的沈昊昆,抬手在身边姐儿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像是有些好奇,“这人是谁,怎么感觉老鸨有些怕他?”
“听说是***的副官。”臀部吃痛的姐儿,妩媚的横了沈昊昆一眼。
沈昊昆:“……”
他愣神的功夫,一具火热的身子已经缠住了他。
关门。
良久。
“爷,你这就要走?”
“我认床,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左右事情办完了,回去正好睡个好觉。”
这…
逛窑子还有认床的?姐儿哭笑不得,却又媚眼(和谐)如丝,“爷你付的是过夜的钱,你下回再来,不收你钱。”
干她们这行的,喊得再凶都有可能是假的,但说下回免费,就真的是很满意了。
但沈昊昆说的是真的,他要办的事情办完了,下回显然是不会再来了。
夜凉如水。
披了件衣服给他开门的赵国卉,嗅到他身上的脂粉味,脸色变了变,“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
“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