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为止,应当不会有方才二楼之事,果然,杨咏琴再次开口,“我失望透顶,却有自称《津门时报》的记者找上门,说女人踢馆是新鲜事,想要报导,还说一定会有很多人看。
“我亦有很多不公要鸣,就接受了对方采访。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沈昊昆点头,想了想,“你还要继续踢馆?”
杨咏琴给了肯定的答案。
这在沈昊昆的预料之中。
一个为了师门荣誉,要拿刀剖肚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你还没说,你们来津门,是来办什么事的。”
沈昊昆摇头,“我们要去金陵,只是路过津门。来都来了,趁机见识一番,真没什么正事。”
听他这么说,不会影响他们要做的事,杨咏琴稍稍松了口气。
……
津门饭店。
让沈昊昆觉得巧合的是,他们不光都住在里,杨咏琴住的房间,竟然在他们房间隔壁。
“沈爷,这也太巧了。”
杨咏琴回房后,陈旺没急着回房,眼底满是诧异的冲沈昊昆说了一句。
沈昊昆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你既然不急着休息,那就陪我练练刀。”
“……”
房间的空间不够?
反正都是一刀,陈旺连这样的理由都懒得找,只是今天沈昊昆似乎因为房间过于逼仄,没有控制好手里的刀,长刀在陈旺肩头留下了一道口子。
好在不深。
以为手臂不保的陈旺,额头上满是汗珠,拖着跛了的左腿转身,“沈爷,我好像有点困了。”
“不急,我好像有些感悟。”
陈旺:“……”
他今晚一共挨了三刀,手臂上那刀伤口最深,血流不止。被劈中时,陈旺忍不住痛呼出声。
隔壁的杨咏琴听到动静,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没听见其他声响,这才又躺了下去。她一心练武,堪称是整个门派的希望(她师父这一支),膜或许因为练武破了,但却没真的吃过猪肉。
因此并未有什么古怪联想。
一刀或许还没让陈旺察觉什么,可两刀、三刀下来,陈旺瞬间明白,沈昊昆是故意的。
这一路过来,他每天挨那么多刀,他能不知道沈昊昆的刀有多收放自如吗?
他太清楚了。
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吃面”的事。
关了灯,房间里漆黑一片,沈昊昆在床上盘腿打坐,另一张床上的陈旺,背着身子,眼底却闪烁着阴狠的光。
阴狠之中,似还藏着即将复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