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一直暗暗留意着自己“好兄弟”的脸色变化，眼见他随着秦明的话语脸色愈发难看，急忙打圆场道：“杨晋的天赋确实惊世骇俗，但他这身渊博的知识从何而来？总不会是无师自通吧？”
听弗兰德一说，玉小刚神色稍缓，找回一丝底气。不错！你杨晋再厉害，弄出来的花样再多，根基还不是本大师当年在诺丁学院传授的知识搭建的？
“杨晋提过，”秦明回忆道，“他在诺丁学院时，几乎将学院图书馆的书都读遍了。”他忽然想起一事，略带惊讶地转向玉小刚，“对了！杨晋还说，当年在诺丁时多蒙大师教诲指点，他一直心存感激呢！”
“嗯，确有此事。”玉小刚立刻挺直了腰板，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矜持而平淡地点评道：“昔年在诺丁，我确实点拨过他一二。”心中不由得对杨晋这番“知情识趣”的言论暗自满意。
“大师真乃名师！”秦明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对了，大师，不知您在史莱克时，是如何训练这几位学弟学妹的？”
此言一出，玉小刚的脸色瞬间如同吞了只苍蝇般难看起来。
弗兰德见秦明似乎要将话题引向“先进的训练理念”，立刻上前打断道：“好了好了！秦明，这些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探讨，别浪费时间了，快带孩子们去训练吧。”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好奇，“我还真想亲眼看看这些新奇玩意儿到底怎么用呢！”
“院长说的是，是我一时激动了。”秦明微微欠身表示歉意，随即对唐三等人招手，“学弟学妹们，跟我来。我们先测试一下你们的基础力量，才好调整器材强度。”
唐三一行人连忙跟上秦明，赵无极等几位老师也按捺不住好奇，凑上前去观摩这些器械的具体用法。
弗兰德和玉小刚则落在了后面。弗兰德低声问道：“小刚，那个杨晋……当初在诺丁学院时，真那么好学？”
玉小刚点点头，语气复杂：“是啊。单论那三年从我这学到的魂师魂兽知识，他比小三吸收得可能还多些。”提起杨晋，玉小刚心中五味杂陈。后悔是有的，后悔没能直接开口将其收入门下；不后悔也是真的，毕竟杨晋亲口承认受过他的教导。若杨晋将来真成绝世强者，这层关系便是他扬名的资本。可问题在于，杨晋的光芒太过耀眼，倒显得他这个“老师”的存在可有可无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弗兰德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孩子求知欲强，在你这学了基础，到了天斗城又抓住机会——从太子那里借阅群书，后来结识毒斗罗后更是如饥似渴地钻研。学得杂，年纪又轻，思维不受拘束，这才能想出这些新奇点子。但要论魂师理论根基之深厚、知识体系之完备，还是你小刚更胜一筹……不，是远胜于他！”
玉小刚紧绷的脸稍稍缓和。弗兰德这话戳中了他心中所想。没错，杨晋所学包罗万象，而他玉小刚毕生心力都倾注在魂师与魂兽之道上，术业有专攻罢了。嗯，定是如此。他重新端起了那份“大师”独有的矜持与高深，淡淡道：“确实如此。那孩子在我门下三年，学到的魂师魂兽知识确实比小三还多些，但毕竟离开得早，并未深入精髓。如今在这块领域，莫说与我相比，恐怕连小三都未必及得上了。”
这话倒也不算全错，杨晋当年在诺丁学到的，自然不是重要的，他玉小刚没有那么大方直接教那些重要的知识。但玉小刚万万想不到的是，如今杨晋搭上了“雪清河”这条线。千仞雪有权将武魂殿藏书阁的典籍尽数抄录给他！而玉小刚引以为傲的“理论体系”，其根基九成以上正是源自武魂殿的珍藏……某种意义上，杨晋快要将他这座知识宝库的核心内容，悄然搬空了。
弗兰德颇为感慨：“那孩子没拜你为师，真是天大的损失！”这话他发自肺腑。在他认知里，玉小刚无疑是理论界的巅峰。杨晋如今展现的智慧虽令人惊叹，在他眼中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