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半圣靠近，脸色凝重，看了一眼王野和离炎圣君，话说到后面，有些迟钝。
“怎么了？”
王野和离炎圣君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到了不妙。
血月族对人族的敌视态度，比始王族更甚。
他们和猩红族一样，是古族中最敌视人族的。
“亿万人族，被屠杀殆尽，死相惨烈，生前和死的过程，受尽了折磨。”
玄龟半圣语气沉重，如今汇聚的幸存者加起来也不过四万万而已。
亿万人族，已经是四分之一。
上清域繁荣时，人族何止千亿。
可五千年前毁灭的战争，让人族百不存一，死伤无数。
这么多年下来，根据预估，整个上清域幸存者加起来差不多五六亿。
可现在，亿万人族被屠，近乎五分之一的人数。
“血月族附近的几大族群，亦没有人族踪迹，据猜测是血月族将其聚集在一起，实行了惨烈的屠杀。”
眼看着王野和离炎圣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玄龟半圣心里直突突。
王野自不必说，一人独占十一半圣，全斩。
而离炎虽然不如，但在半圣中同样是顶尖的，一打五，以伤换命，阵斩一位半圣。
这两位如果真要做什么，他和另一位半圣可拦不住。
“血月族，好，很好。”
王野咬牙切齿，眸中的杀意都浮现了出来。
虚空不断地崩碎着，这是王野的怒火在勃发，连虚空都压摄不住。
“以为逃回玉清域就可以了吗？还有那些与血月族同谋的古族，哪怕你们回了玉清域，这血仇也要还回来。”
王野强忍着躁动的，想要冲杀进玉清域的心。
“或许是我太着急，让他们痛下杀手。”
屋内，一片平静。
半晌，王野声音响起。
“与你无关，那些人本就是古族猎物，每日都要遭受心神和肉体的折磨，迟早也会被杀。”
“如今不过是提前一些，或许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一种解脱，非你之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行，变强，总有一日，杀进玉清域，将古族诛杀殆尽。”
离炎圣君看着沉默，有些自责的王野，劝慰道。
他经历了太多，也看得清事情的本质。
无论王野怎么选择，都会死很多人。
但在他看来，如今是最好的局面，至少活下来的看到了希望，死去的算是解脱，不再遭受每日的折磨。
“我知道，我只是恨，没有迅速将他们斩尽杀绝。”
王野双眸闪烁寒光，眉间法眼的纹络弥漫丝丝缕缕的煞气。
一念之差，造就了亿万人族的死。
“战争就是如此，总会有生有死，要不是你，要不是我。”
离炎圣君同样愤怒，但他更不愿看到王野被心魔困扰。
在他眼中，王野就是人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