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坐了下来。
狗子依旧拉出长长的银丝在风中飘荡。
就在云策快要睡着的时候,天空忽然间就昏暗下来了,抬头看,原本还可以勉强照亮的血月,被一层乌云给遮蔽住了。
云策才要找避雨的地方,春日里冰凉的雨水就倾泻而下。
大雨哗啦啦的落下,云策缩在半截屋檐底下,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影暴露在人前。
“花朝月的第一场雨终于落下了,我们也该走了。”
这句话突然钻进耳朵,狗子的银丝也在同一时间指向左边不远处的地下。
客舍跟学宫相连,学宫处,一片被烧的焦黑的地面忽然被人掀起来,一道高瘦的身影一点点的从地里钻上来,很快,又有八个人从地洞里钻出来,他们在地下憋了很久,即便此时正是大雨倾盆,他们也丝毫不在意,站在大雨里即便是被雨水浇头心情依旧畅快。
八个人一动不动的在雨水中站立了五六分钟时间,云策就看见黝黑的地道里又钻出一个瘦峭的身影,只不过,这人怀里抱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
自从盒子从地下升起来的那一刻,云策的护腕就变得滚烫,狗子也从护腕上脱落,跌落进了泥水里。云策在黑暗中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他能感受到龙珠对那个箱子里的东西的极度渴望。
上一次龙珠吸收另一颗龙珠的时候是带着几分嫌弃,几分不屑的,根本不像这一次这样满怀渴望。那个捧着盒子的人也跟先前出来的八个人一样,也享受了片刻春雨的滋润,然后对身材魁伟的伙伴道:“不到花朝祭,我们挪不动社火。如今春雨来了,花朝祭的时刻到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壮汉道:“可惜了出云城,可惜了出云州。”
“走吧,没啥可惜的,我们有社火,慢慢图谋,几代人打根基,终有把我们的社火传遍天下的那一刻。见几人都在雨中得意的大笑,云策双脚在半截墙壁上猛地蹬一下,随着墙壁被蹬的倾倒,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飞向最后出来的那个人。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有人偷袭,巨大的拳头带着破风声,就砸向云策撞过来的身体。云策同样出拳,两只拳头在空中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响,壮汉脸色大变,立刻化拳为抓,朝云策向左滚落的身体抓了下去。
云策的身体在泥水中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贴着壮汉的臂膀同样伸手向最中间的人抓了过去。兔起鹘落之间,其余护卫也醒悟过来,顾不得管云策,第一时间就背靠背的把抱着盒子的人护在中间,与此同时他们的长刀出鞘,顿时将云策与抱着箱子的人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面对劈砍过来的长刀,云策迅速后退,硬抗了一记重拳后重新回到了出发时的矮墙边。
“联手杀了他,此人留不得。”壮汉出声,却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转头看的时候,一缕银丝悄无声息的从他的头顶钻了进去。
力量消失的感觉让壮汉骇然道:“你是谁。”
云策没有回答,在龙珠急不可耐的催促下,推开守护在中年人身边的护卫,径直拿走了木头箱子。打开箱子,一团汹涌的火就从箱子里扑射出来,云策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就被这团火紧紧的包裹住。没有灼热感,就像有无数根针刺进了他的身体,云策很想大声叫唤,却根本就驱动不了身体。一时间,大火笼罩了全身,云策痛不可当,几次三番想求狗子救他,却根本就感受不到狗子的存在。大雨继续从天空落下,落在火苗上,火焰燃烧更甚,当云策再也忍不住疼痛一头栽倒在泥水里的时候,这团金色的火焰如同潮水一般尽数钻进了龙珠里。
云策躺在泥水里急促的喘息着,等他从惶恐中警醒,立刻检查全身,刚才被火焰灼烧的感觉是真切的,可是,被大火烧过之后,他的衣服,毛发丝毫不损。
来不及细想,云策踢飞了一柄长刀,这柄刀子在半空中旋转而出,接连斩断了三个人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