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佗目光这才从蛇鳞上拔出来，看着江离，脸上露出商人的精光：“做好？当然可以！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老头子我这里订单堆得啊，怕是排到明年年末去……”
江离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看着霍佗，意思很明确：开条件吧。
“哈？！”霍佗乐了。
指着江离对还在发懵的李俊男说，“瞅瞅！！萧秉森这老狐狸，还真是收了个极为通透的好弟子啊！”言下之意就是他收的这个弟子脑子不灵光。
那就是在骂李俊男？
李俊男再蠢，也不会蠢到听不出来这话音。
他那脸色当即也是一阵白一阵红。
不过。
却是再也不敢出声。
霍佗见状，也是转回头，对江离道：“钱嘛，我估摸着你小子一时半会儿也掏不出那个数。”“要不帮我干点活也行，正好手头缺个材料。”
“一般的猎人……嘿嘿，还不敢接这个活儿。”
说到这。
霍佗故意顿了顿，压低了点嗓子，营造点神秘感说道：“你听过「吸血鬼’吧？”
江离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只轻轻点了一下头。
不仅听过，还杀过，还不止杀过一只。
霍佗见江离如此平静，连点惊讶都没有，反倒是一愣。
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解释，或者说吓唬，直接被堵了回来。
他悻悻道：“知道就行！省得我废话。”
“帮我弄两颗他们的獠牙来。”
“这活儿你干成了，我给你免费加工。”
听罢。
江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讶，没有为难，甚至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霍佗，仿佛在确认一句“然后呢？”
下一秒，在霍佗和李俊男惊愕万分的目光注视下，江离的手抬了起来。
没有任何华丽的动作，就像从口袋里掏一张纸巾那样自然。
只见光芒微闪，他指间已夹着两颗约莫十厘米长、惨白中透着森然寒意、尖端锐利如针的牙齿。牙齿根部还带着干涸凝固的暗红血迹，散发出极其微弱却让普通人脊背发凉的黑暗气息。
江离随意地将两颗獠牙往前一递，放在了霍佗刚刚万分小心铺好的冰纸上，就在那两片暗青蛇鳞的旁边冰冷的牙齿和冰纸碰撞，发出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嘶一！”整个会客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李俊男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眼珠子死死盯着那两颗獠牙，又看看江离，仿佛见了鬼。
他居然真的拿出了吸血鬼的獠牙？
还这么轻松？
这么随意？
霍佗的呼吸猛地一窒，那双见惯了奇珍异宝的老眼瞬间爆射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他猛地一步踏前，一把抓起其中一颗獠牙，凑到眼前仔细细地看。
牙根断裂的截面光滑无比，像是被某种极其恐怖的能量瞬间熔断，还有焦黑的痕迹残留。
牙体本身蕴含着强烈的黑暗本源之力，这是实打实的高阶吸血鬼牙！
“这……这……”霍佗拿着獠牙，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猛地抬头看向江离，“小子！你去哪里得来的？！这成色，难道是……”
“杀吸血鬼。”江离平淡地吐出四个字。
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买了把青菜”。
“咔嚓”
李俊男顿时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脱臼了。
杀……杀吸血鬼？！
说的跟切菜一样？！
霍佗拿着獠牙的手都抖了一下，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被这简单粗暴的回答噎得不轻。
他看看獠牙，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平静、苍白清瘦的少年。
再看看旁边那个一脸见鬼表情的蠢徒弟，一股强烈的对比感和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