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碾压,直至碾作黏腻的一滩,方成。草木如此,人便也招认了。
“刚出生的时候……是我,后来……后来你总是喂我吃糊…”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抬起到可以轻易接吻的高度,腿紧紧抵在胸前。“不吃糊糊你可以说啊阿九。”
“我说了啊…你,你听吗……你还说什么乖,糊糊有营养要多吃一点……我半夜睡着了你还掐着点……把我拍醒了吃糊……”“所以……我就开自动挡了……阿嗯……结下金丹才回来的…要,要……疯掉了……委七……阿一一”
戛然而止。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因将凌绝顶却骤然跌落而满目着急:“你干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捋了捋她额前潮湿的碎发,指尖描画着她的眉眼:
“延迟满足,对逆徒一点小小的惩罚。”
清九:“不!行!”
他起身,很有耐心地擦拭着她皮肤上的水渍,动作很轻,像摩挲,有意隔靴搔痒。
“我不管我不管。"她情动难自持,抱着他坚硬的手臂蹭,厥着嘴巴去亲他,亲得他的嘴巴也湿漉漉的。
“唔一一"她扬起下颌,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骤然松弛,她闷出一大口气,踢开他,裹上被褥,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睡觉了:“师尊可是不可以在徒儿房里睡觉的哟,滚蛋吧。”他取了帕子擦擦指节上的水渍,去芥子袋里数了几颗小孩嗝屁药,和着一杯茶吞下,水珠顺着唇角滚下,滚过硬.挺的胸肌。他靠在阴翳里徐徐道:“对师尊不敬是要受刑的。”她全然不察危机靠近,闭着眼睛自得道:“睡天神是要被雷劈的哦。”“真巧。”
他放下杯盏,起身走近,月色投出他的轮廓落在她身上。“我睡的就是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