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番外一:觊舰师尊晏七的逆徒清九九州境,极北冰原,雪庐。
“阿九,你何故又停下来了?”
“师尊,我已经修炼五一-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你偷了四个时辰的懒,吃了一个时辰的东西,不是说这儿疼便是那儿酸,长此下去你如何做一个剑修?”
清九把剑一扔,往雪地里一栽,手脚并用地在雪地里划,像只扑棱蛾子:“我不要做剑修,做剑修太累了,我要躺着修炼。”晏七无奈地叹了口气。
凡间百姓恐吓不听话的小孩,会说你是爹娘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你是桥下捡来的,你是树上掉下来的,你是买一送一送的。只有她,是真的树上结的。
幼时的清九一听到这个解释就哭,认为这是师尊晏七不想要她了,后来长大了几岁她便不哭了,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认为自己是一只松果精,院子里的那株大松树就是她的娘亲。
故而每每在院子里练剑时,她都会很小心地避着那株大松树。树上结的小孩是很难带的,也很不同于常人。小孩刚到家那会儿经常哭。
晏七去煮米糊,她看不见晏七了,哭。晏七单手抱着她手忙脚乱地煮米糊,哭。米糊进口没味道,哭。厨房里烧得热气熏天,晏七只好脱了外裳,只着单衣抱她,她趴在他的胸口,嘿嘿一笑,不哭了。也肯吃米糊了。
总是吃米糊营养也不够,他只好从凡间买了头奶牛拴在院子外,她还没喝上奶,奶牛就被冻死了。
雁还山上的某位道友揣着手对晏七说:“给孩子辟谷吧。“然后屁股上就留下了他的足印。
他思来想去,找了又又生一胎的慎虚道长借奶。好在玄阳观的人都很大方。解决了吃奶的问题,小孩哭得更厉害了。
小孩哭得很奇怪,不是两眼一闭干嚎,小脸哭得通红,而是熟练地嘤嘤嘤啜泣,没半滴眼泪。见他走了就哭,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鬼鬼祟祟地瞥见他来了就不哭,自己躺在床上张开五指,装傻子跟自己玩手。他偶尔会想,她是不是带着记忆回来的?可又不太像。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哭呢,他把她抱在腿上站着。小孩很有劲的双手抓着他两侧衣襟,笑得咯咯的,他也笑了,原来她小时候这么傻啊。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很有劲的两只小手有劲得过了分,扯开了他的衣禁。
天性,天性,他对自己说。
他很认真地向她解释:“这是装饰,没有实质性作用,不是你的加餐。”小孩清九啊啊地指着自己的嘴,两只眼睛忽闪忽闪。他试图和小孩讲道理:“虽然大,但是不可以。”小孩委屈地撇撇嘴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张开的五指收了四指,伤心欲绝。
小孩一岁的时候会说话了,嘴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字是饿,第二个字是吃。晏七想,是时候加点宝宝辅食了。于是他精心学习灵网上的营养、荤素搭配和摆盘,严格控制烹饪时间,然后用灵力日的一声打成糊糊,十分满意。小孩瞪大眼睛看他喂来不明糊状物,肉乎乎的手掌惊恐地攥住他的大拇指,蹦出了人生中第三句话:糊、糊…不、吃。他想,她应该是带着记忆回来的吧?可想想也不对。如果她记得,就不会在他抱着她去雁还山上的演武场指点剑术时,对着不穿上衣的剑修们流口水了,从前的她说过只对他一个人流口水的。想来是天性,天性如此。
小孩长大了,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耍无赖,在雪地一赖,就不起来,一赖,就赖到了十九岁。
晏七无奈地走过去,伸出手:“练一炷香工夫的剑,暖暖身子再回屋子里歇着去。”
“还是师尊疼我。"清九得偿所愿地拉着他的手,拍拍屁股爬了起来。清九马马虎虎练完剑便回到屋子里吃糕饼,这糕饼是前几日在凡间集市买的,她还不会御剑,每次外出都是抱着师尊的腰蹭剑,师尊的腰又细又有劲,曲线有致,摸着手感好极了。
她边吃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