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气回了一句。【AAA灵符批发:宗主,我已经结下金丹了,对方是个很优秀的剑修,元阳质量很高,我这应该不算随便吧?】
玄天赐还在背家规,那头回的很快,直接申请了个幻象通话。鸣鉴的幻象显现在她面前,依旧是那身艳丽的红衣,斜倚在深深的椅子里,面色苍白,神郁气悴。
隔空凝视着她很久很久,才道一声小九。
清九始终拘着礼,不敢抬头,也只应一声宗主。鸣鉴虽则病弱,可这幅病容却丝毫不曾摧毁他的美丽,反而镀上一层异样的情致。
他扫过屋子里简单的陈列,容色强压着镇定,声音却几乎颤抖:“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人双……”
“为什么不等一等,等一等我。”
他说多了两个字便喘得厉害,又咳嗽几声,叫人听了不落忍。清九大着胆子问:“宗主,你说的等…是让我等什么?”鸣鉴长而垂落的睫毛微微颤动,语带哀伤:“等我的元阳。”清九猛地抬起头,看向幻象中,坐在阴翳里的病美人:“宗主,你还有元阳呢!”
这个“还"之一字她咬得很重,自知失言,又捂上嘴,不说话了。心里却想着能当上合欢宗宗主,他就算技术不是第一流的,也不能是个处男啊!总不能是尺寸第一流吧?
他这个宗主也太水了,怕不是走后门当上的吧?鸣鉴仿佛能看透她所想,哀戚苦笑,又咳嗽几声:“你可以用你师尊教的来探一探。”
她自然不敢,他说他有就有吧。
“小的信了!“她又拜了两拜。
又迟疑地问:“宗主,你要……把你的童男身交给我啊?”“是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很久,我以为快要等到你了,“他垂下头,披散的乌发垂落膝头,自言自语般道,“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安分。”
他说话时,清九仔细看了看他的幻象,身后似乎不完全是漆黑一片,好像有一长条书案,上头点了一盏琉璃灯,因为光过于微弱,故而几乎瞧不出颜色,书案一角还堆了不少散乱的符纸和朱笔朱砂。清九心中疑惑诸多,外头那些男修爱她尚可理解,那都是她年轻时欠下的情债,可宗主不过寥寥几面之缘,又怎会对她有情?清九只好道:“宗主,实在不好意思,你前头排着的元阳太多了,我拿不过来……你…你应该早点来拿个号的。”
鸣鉴的神情变得尖锐,也只一瞬便平和下来,目光盯着她腰后的唢呐,又直直望着她。那双狭长绮丽的凤眸好似能穿透一切,直抵识海:“罢了,既如此,你还是好好炼化灵府内的灵气吧,莫要急着破境。”她连声应下,又试探着恭维道:“宗主,您是我见过学识最渊博,资历最深的修士了。”
“我近日听得些许关于神女的传言,心中好奇,想向您讨教讨教。”鸣鉴听得神女二字后沉寂了片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久得他都觉得陌生,此刻才忽然惊觉,原来那个人已经离开他这么久这么久了,可她明明一直还在啊。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清九视野外,渊底泉眼滔天灵气凝结而成的人形气团。
她已经不是神女,很久了。
他慢慢开口:“她,是天上地下最完美的人,所有的人都爱她,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清九问:“这么好的人,啊不神,为什么宗内没有一樽她的神像呢?”鸣鉴犹豫了一会儿,注视着她困惑的两只眼睛,徐徐道:“因为这世上无人配瞻仰她,连提起她的名讳都是亵渎,那个至高神圣的名字只配被我一人咀嚼、吞咽。”
清九不敢再问矿脉和仙泉的事了,宗主这是毒唯啊,恨不能将世界上所有知晓神女之人一概抹除。
她上回觉着有趣,把宗主的备注改成了小鸡,现下还是抽空偷偷改回来吧,省得被他知晓了以为自己亵渎神女。
鸣鉴咳得越发厉害,显然灵力不足以维系这么久的幻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