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的男修道:“道友,我想跟你换这个位置。”男修生得相貌堂堂,腰间佩着一柄镶着灵宝的蓝白大宝剑,一看便知是个剑修。但家底殷实,故而他底气很足: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换?我对若兰的心日月可鉴,常言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要换的是号牌吗,分明是我的尊严!我的爱!你出多少灵石我也绝不可能换。”
晏七打开芥子袋:“我出的,是剑穗。”
“小小剑穗……
晏七:“全部。”
“小小全部……
晏七取出一条:“这个,是我师尊,剑道第一人道吾真君亲手所赠。”“小小道吾……”
大宝剑剑修声音戛然而止,颤抖着手接过流光溢彩的剑穗,仰天恸哭:“若兰,我对不起你!我们…迟几天再见!”晏七如愿以偿进了合欢宗。
花阁水榭,流水错落,撞入石潭。
清九与师侄哥并排坐在亭下,脑子里还回味着晏七的腹肌照。她是不愿相亲的,却不是为了晏七。
身体里不知何时被种下了那样歹毒的禁制,越近,越远。越爱,越恨。系统任务想来是再不可能完成了。她不愿和任何人再结下任何亲密的关系,伤人伤己。
已经过了交毕设的时候,她又一次延毕了。盏摇师尊将她训出了几条街,说她想当合欢宗的吉祥物也当不成了,她再不结下金丹寿元都要尽了。
三个月来她相亲不下百余,可个个折戟。
此刻,美景配佳酿,合欢宗配剑修,她对着师侄哥用上了老一套。她补了个斩男色口红挤出笑,翘起兰花指:“师侄葛格,你看,水里的小鸭子都是一对对的呢,桌上的小杯杯也是一对对的呢,就像此刻的我和你,也是一对对的,真的是好配呢。”
师侄哥冷汗直流,哆嗦着:“好配啊……”清九拉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晃,撒娇道:“师侄葛格,我给你吹奏一曲气氛旖旎的歌曲好不好呀,人家很擅长的呢。”师侄哥潜心心修行剑道百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扑通给她跪了,涕泗横流:“你还是直接一步到位,给我下点药夺走我的元阳吧。师尊之命难违,我不会反抗的,你别再折磨我了!”
清九松了手:“那好吧,既然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不满足你,也太过分了。”
她从芥子袋里掏出一包白里透着淡黄的粉末,师侄哥立刻把头撇过去,不看她下在了哪里,生怕没勇气吃下去。
她把粉末倒在他的酒杯里,搅了搅。
结块了,像麻酱。
只好把剩余的倒进了酒壶里,晃悠晃悠,总算是化开了。她给他重新斟一杯酒,倒出来的液体是乳白色的。师侄哥沉默了,深呼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接过酒杯,眼睛一闭心一横,头一仰。
酒杯就被人夺去了。
“晏七?”
不止师侄哥诧异,清九也诧异。
师侄哥扑通又给晏七跪下了:“恩人啊!我就知道我有贵人相助,几个月之前我的剑被人抢了,今天的酒也被人抢了,上天待我不薄啊!!”晏七早站在一旁花枝下看了许久,从"一对对“看到她倒了满满一大包药粉。此刻望着杯中浊白的酒,不由愤然掷碎,提起满满的酒壶,长长的水弧注入自己喉中。酒倒得急,洒落了些将衣襟浸成更深的灰色。师侄哥很识趣地撤离,生跑出二里地才欢呼。清九的脸色不大好,望着晏七:“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晏道友。”晏七凝视着日夜不忘的面容,声色俱冷:“清九道友,你把我睡了,总该给我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