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玉符,松了口气。琴无涯领着弟子拱手道:“不愧是道吾真君座下首徒啊,今日若无晏道友,我等必将葬身兽爪之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玄天赐不高兴了:“我没出力?狐狸和大高个没出力?我们谁不是一接到求援就赶来了,你怎么就谢他一个人?”
剑归鞘,晏七望众人,平淡道:“我回去了。”琴无涯道:“魔兽未尝不会去而复返,还是在此处等候其他道友,一同归去为上。”
众修士思之有理,在附近寻了处僻静隐蔽之所,坐下休整。晏七对着玉符,与【170,一直机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发的:【算了不收回,早点回来。】
他念动,丝滑输入【待会儿就回来了,篱篱没给你添麻烦吧?】【清九道友?】
【魔域的信号似乎是不大好。】
晏七望一眼正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半躺着玩玉符,叼着根草的玄天赐,走过去直接道:“给我开个热点。”
玄天赐叼草伸手:“半个时辰五十上品灵石。”晏七:“这么贵?”
玄天赐:“漫游你懂不懂啊?”
晏七:“怎么这般与干爹说话?”
玄天赐白他一眼,暴脾气上来了:“真拿自己当干爹了,你比我也没大多少岁!你这么老,怎么配小九啊!”
灵剑微微出鞘。
玄天赐看看剑,又看看晏七,压着气:“我开就是了,你这人,怎么内订啊,一点也不识大体。”
踏地,以己为心,周身半丈为半径,祭出法阵,众人纷纷揣着玉符挤了进来,蹭网。玄天赐在最中间,差点被挤成饼。【是你那里信号不好吗?】晏七又发出一条。他隐隐感到不对,清九是半个网瘾少女,玉符随时在身,哪怕搓澡都要投着影,看修马蹄。除了她实在不想回,没法儿回的人,基本都是秒回,很有礼豹“我先回去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自保应当无虞,撂下这一句便御剑而去。小镇静悄悄的,街道上依旧是刮着带腥味的风。灰布靴踩在黑石板的路上,将枯叶踩响,响得酥脆。
街上躺着横七竖八的魔人,气却没有断,面色沉静祥和。整个镇子都像是睡着了。
凉意自背后升起,他立刻向她常逛的热闹街巷奔去,一个拐角滑步止住,篱篱正躺在那间衣裳铺子外,被凌乱的货架遮住大半,昏迷不醒。他施法刺激神庭穴,篱篱果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他扶小师妹坐起,拍拍她的脸:“篱篱!篱篱!闻篱!闻篱!醒醒!”小师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连声音都变成了儿时那般奶声奶气:“鸡…你敢叨我……我们再打一架…鸡……你别跑.……晏七心焦,唤了几声,篱篱都还重复着那几个字,神情也呆呆的,像丢了云魂。
他忽然想起什么,喊道:“石墩子!”
篱篱猛然惊醒,一看到晏七便撇嘴忍着,想大哭,却只敢捂着嘴小声抽泣道:“我把大师嫂…弄丢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如坠深渊。
篱篱一边哭一边说:“大师嫂带我出来玩儿,让我看天,我看到天上有好大一只鸡在飞,肯定是鸡妖,我就去找鸡了,结果我就看到小时候五师兄骗我去灵雉窝里掏蛋,然后我被灵雉叨了,五师兄带我去找灵“说重点!”
“我不是有意把大师嫂丢下来的,我看到大师嫂跟着那个人走的时候,我去追了的。”
“她跟谁走了!”
篱篱努力回忆:“是一只站着走的人鸡。”说出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可当时所见的确是如此,甚至并未觉出任何不妥,现在想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接着陈述:“那个人鸡,一挥翅膀我就被掀翻了,摔在地上也不觉得疼,我爬起来去拉大师嫂,她把我的手甩开了。我拔剑去砍那只人鸡,可是怎公砍也伤不到他,后来…后来我就都不记得了。”晏七心急如焚:“然后呢,朝哪里走了!”篱篱仔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