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直到她入宫做了九公主的伴读,他们两人才再次近距离接触。之前他也在闲暇之余偶然想过,是不是应该去打探一下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他的理智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我就不叨扰江娘子了。”李瑞起身离开,在离开营帐的前一刻,他转身看向江清棠。或许,人有时,也应由感性主导一次。
“江娘子,婚约一事,我不会再提,只是你我都正值适婚的年纪,又逢皇室子弟挑选正妃之时。”
“两个人的婚事终究看的,还是合适与否,我中意江娘子,希望江娘子,能够放下心中戒备,与我试着相处。”
江清棠站起身,朝李瑞行了一礼,“承蒙殿下厚爱,我本无心婚嫁,殿下风华正茂,望殿下能觅得良人,永结同心。”李瑞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嗯"了声,道别离去。等到李瑞走远,江清棠坐下,支手撑头,她心心中实在愁闷,这些话说出来,她与李瑞,就势必要保持些距离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些因情爱疯狂的过往实在痛苦,她不愿重蹈覆辙,这对于李瑞,并不公平。
她知晓被人辜负的滋味儿,所以她不想辜负伤害任何人。江清棠忽感额角钝痛,许是被李珩刺激与淋了雨的缘故,她取出木盒中的银针,往自己额角处扎上一针。
她天生难孕,先前与李珩成婚,就一直想要个两人的孩子,为此她私下学过点医术,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许久后,江清棠头间的痛意缓解不少,她取下银针,刚睁开眼,就看到营帐外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谁!”
江清棠警惕起来,她站起身,朝外面走去。雨已经停了,营帐外除了巡逻的士兵,再无其他人影。“莫非,真的是她太过紧张出现的幻觉吗?”掀开营帐帘子,江清棠回到营帐中,现下太阳快要落山,两位兄长要回来了,他们发现她私自下床,免不了要一顿唠叨。江清棠重新回到床上,在躺下的一瞬间,她就发现了异常之处,她睡觉素来有个习惯,喜欢靠内而睡,会将枕头放在最里面的地方。现下她的枕头,分明是在外侧。
直觉告诉江清棠,她的营帐内进了贼人。
江清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她大声呼喊引起外面巡逻的士兵注意,说不定贼人人会狗急跳墙,届时就不好脱身了。江清棠在床上躺着,想着能让自己脱身的万全之策。“娘子,娘子…"江清棠身下传来微弱的男声。江清棠惊呼一声,猛然坐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这是几日前,她放走的那名小刺客。
看清眼前之人后,江清棠惊诧,“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离开此地了吗?”少年用手指了指营帐外,示意江清棠不要出声。“江娘子,属下听见您在里面喊了一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我们进去吗?”
少年摇了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江娘子,我来找你有要事,请你不要将我的行踪告知他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是有关那日刺客的事情!”江清棠平定心绪后,对着外面的士兵道:“不必,只是在营帐中看见了一只虫子,让你们见笑了。”
“原是如此,那就不打扰江娘子。”
待士兵们的脚步声与盔甲摩擦发出的声音消散在耳边,江清棠捂着胸口顺气,看向趴在她床边的少年,“你真是吓我一跳,你是怎么进来的?”少年:“我知道白日里他们都会骑着马出去狩猎,留下几队人马在营地里巡逻,娘子放心,我也是学过的,必不会让那些士兵察觉。”“你说,你找我是有关那日的刺客一事,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少年紧忙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
“我回去之后,仔细想过,我们虽然干的是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但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
“这是我们老大与那女子的书面约定,还盖了两人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