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但不刺鼻。黑发少女被他拥入怀抱,温热的,令人安心的感觉包裹住全身,男人的怀抱很宽阔,西装外套上的胸针贴着脸颊,刺得胀痛的脑袋都清醒了一些。她靠近几分,里包恩也纵容地顺着她的力道靠坐在地上,一只手抵住了椅背,另一只轻揽着玩家的腰身,力道不重却难以挣脱。“好久不见,杀手先生。”
“好久不见,D。”
绘川辉夜闷声埋进他的颈侧,轻浅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致命点,扣至最上方的西装纽扣被扒拉开,连带着一丝不苟的领带都松松散散的。“啧。”
男人沉默两秒,最后像是受不了她这黏黏糊糊的亲近般无奈地用两根手指推开了玩家的脑袋。
“起来,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退步了没有。”她刚想耍赖就被预料到的世界第一杀手拎着领子拽直了,他拿起落在地上的银色手枪就塞进了玩家的手里。
不远处的靶子和在西西里岛时的一模一样,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场景,赫然是第二个射击场,脚边是她画的红线,不远处木板上是她射歪打出的圆形弹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西西里。“注意力集中。”
里包恩用教鞭敲敲走神的玩家。
绘川辉夜摆正脸色,枪口对准靶子,顺着移动的方向预判一手,打中了红心。
“勉强及格。”
少女知道这是过关了,她收起枪,坐上了一旁休息的椅子,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报纸,念出声:
“著名杀手D消失疑似与R隐居过甜蜜婚后…”啥?我吗?
和谁?和R?要死啊!
咋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哈哈哈,这报纸真会瞎说,我们可是革命的师徒情谊。”【那挚爱爰.…
住脑,这可不兴想,而且这个词不是浪漫的意大利人通用词吗?哦,除了隼人,他真的是除了轮廓,其他方面就看不出是个意大利人。...])
玩家折起报纸丢在一边,却发现坐在对面的男人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抿了口后一脸的不快。
也是很讨厌这群造谣不打草稿的家伙了。
她摸摸鼻子,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之前养的玫瑰花…”
“你走后没多久就死了。”
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屡屡碰壁的玩家决定不再开口。而端着瓷杯的男人看着花盆里的枯枝眯起了眼。作为悬赏金高达几十亿美金的第一杀手,追杀他的人自然不计其数,这也就导致他每个月都得换安全屋。
而这间充满回忆的训练场也在一次追杀被人炸毁,火光吞噬了一切,包括少女存在的痕迹,只剩下怀里的护身符和碎裂的瓷片。他杀了所有参与的人,最后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没再看一眼身后的废墟。
里包恩自认为不是个爱怀旧的人,原也以为炸了就炸了,但在不知道第几次给安全屋添置了花盆和洒水壶后,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关于少女的一切都印在了潜意识,就像戒断反应一样搅乱了他的生活与精神,即使刻意掩藏,也总是如同梅雨季的湿气,如影随形。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压下情感后组装好枪支,对着它开了一枪,弹孔周围密密麻麻的裂缝组成一张蜘蛛网,包裹住碎片里的每一个他。“未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