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问出:“师父,她是旱魅吗?”“不见到那只手,我不敢断言。”陆压抚须道:“不过若她说,她被拼成是为了使某种征兆降临,那为师觉得你可以去试试帮她。”“为何?”
“你还记得岂莱那长角的老人吗”,道人似乎对她过往的经历了如指掌:“卜卦中书:人生牛角,乃诸侯兴兵作乱犯上之兆。异化之人,被称作"人病”。每朝每代若出现“人病",就证明着这天下的格局将发生变化。平愈,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所谓天生异象,必有大灾。"平愈沉浸在师父的说辞中。只见对方无情铁手,抓住一只滚烫的兔腿一把撕下,流着油水哉的腿肉如剑般指着她:“我们本就要去伐纣。帝王更迭,天下易主。帝辛残暴的统治终将结束,百姓会迎来明君。既有芭莱的长角老人在先,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天降大旱也情有可原了。古代的灾疫,在记载中多与王朝兴衰挂钩。国主山川。山崩川竭,亡国之征。假如湖中手真是旱魅,也的确符合"川竭"的说法。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平愈拧着眉,将脸皱起来:“她一会儿将自己当人,说拼其身体能让她转世投胎、一会儿又说她身体的完全是天下所需。这前后矛盾的说辞,实在是让人难以安心。”
能说话的手本就不是凡物,谁知它是不是满口谎言骗人解除封印的大妖。可别好心办坏事,给此处的凡人带来祸患。“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一点冲劲都没有!”话落,平愈头上一疼。陆压油腻腻的手拍在女孩脑袋上,道人恨铁不成钢地:“想这么多做什么,要做就去做。反正有师父我给你兜底,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是为师解决不了的?”
平愈知道师父这倒没有吹嘘,毕竟在封神全书中他也未尝败绩。就算被抓了,也能在自己失手前先一步开溜。可她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老人沾油的手‰着她几根发丝,陆压半天没得到回复便发现小徒弟肉眼可见的红了。他看看手再看看对方,心中暗道不妙。平愈忍了又忍,隐有火山爆发的趋势。陆压倒抽一口气看准时机,急急转移话题:“不过!”这转折没能打消女孩的怒火,她黑着张脸等对方狡辩。邋遢老头在怀里摸摸掏掏,最后取出一本与他形象极为不符的书来。纵然书页已经泛黄,可书身上没有污渍与折损,这足以证明拥有者对其的爱护程度。他边将这本书递去,一面说道:“姑奶奶,要当修士了还一问三不知可不行。凡人先看的是你卜卦的能力,不是你的捉鬼技术。你是得补充一点相关的知识了,省得日后出师被人当江湖骗子。”
平愈接过书来,无论是书封还是书页上都没有字。陆压提点:“注入灵力试试。”
平愈试着调动灵力灌入,枯黄的书页顷刻间勾画出了字句。前几页是目录,她一目十行地在上面读取着。看到第三页时,女孩明白了师父给来这本书的理由。目录中,俨然存在"魅女"的二字。她翻开对应页面,迎面撞上一段字:
“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有人青衣,名曰黄帝女魅。”【1】魅,亦作"女魅"。
乃黄帝之女,尝为古神。
“啊?“光是这几行字就足够打破平愈的认知了:“师父,旱魅不是僵尸吗?家乡老人们口中的旱魅,由死后一百天而不腐的人所化。旱魅会夜间往乡人家中挑水,她往谁家挑水谁家就会丰收,同时其他人的田地便会收成不佳。只有烧了旱魅,才能让田地的收成回归正常。旱魅是浑身长毛,头顶开眼的妖邪。可湖中那只手,白皙纤长、柔若无骨,是只貌美女人的手。
“这本书是祖上所传。女魅是黄帝之女,于涿鹿之战耗尽全身神力破除蚩尤妖法的英豪。"陆压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不过他人的记载总有杜撰之嫌,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自己所言皆为正确。”
“想获悉真相,不如自己去探究。"道人学乖了,他扔了手中的骨头给自己使用了一番清洁术。平愈被压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