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地敲了敲门,说有要事。“进来吧,什么事呀?"凌枕梨心情好,连带着也懒得计较宫女的打扰。宫女急急忙忙行了个礼,开口:“褒国公今日在府上设宴,燕国公受邀前去,谁知两人在宴会上起了口角,燕国公往褒国公脸上泼了杯酒…“大胆!岂有此理!”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凌枕梨便怒不可遏。
该死的萧崇珩,竟敢朝薛皓庭脸上泼酒水?薛皓庭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实际上的情人,萧崇珩不可能不知道薛皓庭和她的关系,活的不耐烦了“可有问清缘由?两个人因为什么起了口角纷争?"裴玄临知道问清楚事情发生的缘由才能定罪。
宫女支支吾吾回答:“禀陛下……据说是宴席间议论到了皇后殿下,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燕国公非议皇后?“裴玄临蹙眉。
凌枕梨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拉住裴玄临,上前一步道:“行了,先退下吧。”
宫女行礼后退下,裴玄临疑惑不解,按薛映月的脾气,惹了她的亲哥哥她应该生气,然后跟他大闹一场,再然后让他狠狠处罚萧崇珩才对。难不成就因为是萧崇珩,她就心软了?
只见凌枕梨垂眸片刻,转而一张笑脸:“三郎,等我们晚上回来以后再处置燕国公吧,别坏了咱们品尝美食的心情。”原来如此。
裴玄临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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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燕国公府灯火通明,数百盏琉璃灯将亭台楼阁照得如同白昼。曲廊下悬挂的绛纱宫灯在晚风中轻摇,水榭边的牡丹丛隐在夜色里。裴千光身着红色蹙金绣杜鹃礼服,端坐在主位上,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指尖却早已掐入掌心。
萧崇珩迟迟不来,叫她好个没脸。
宾客们推杯换盏,目光也不时瞥向空着的主位。“县主莫要着急,“房昱娴端着酒杯走近,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公爷许是被公务耽搁了。”
房昱娴心里正得意呢,裴千光天天只会说公爷公务在身公务在身,没时间回府,这下打脸了,哪有什么公务会让皇亲国戚忙得连县主的生日宴都不来参加裴千光强压下心头怒火,唇角扬起优雅的弧度:“劳妹妹挂心,公爷今日事忙,想必是被要事绊住了。”
嘴上是这么说,她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今日是她的生辰晚宴,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唯独缺了萧崇珩。直至宴会快要结束,萧崇珩才来。
满座宾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投向门口。毕竟上午萧崇珩刚泼了薛皓庭一杯酒,京中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后会怎么惩治他。
只见萧崇珩一身蓝色常服,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仿佛只是路过,而非参加自己夫人的生辰宴。
“抱歉,公务缠身。”
他只淡淡一句,甚至没有看裴千光一眼。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萧崇珩虽坐在主位,却一直心不在焉,酒过三巡便起身欲走。“夫君这是要去哪儿?"裴千光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崇珩皱眉:“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裴千光知道他是在找借口,气得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面上却依旧得笑得温婉:“今日是妾身的生辰,宴席马上就要结束了,夫君等等再走吧?”满座宾客都在看着,萧崇珩碍于面子,不想裴千光被这么多人看笑话,只得先留下。
眨眼间宴会结束,送走宾客后,萧崇珩又要出门,裴千光眼疾手快,急忙再次拉住了他。
“夫君,请随妾身过来。”
碍于周围的侍女太多,萧崇珩也不好当着一群下人的面不给当家主母的脸,只好由着裴千光将他生拉硬拽进屋。
一离开众人视线,他立刻甩开她的手,待门被关上,萧崇珩也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在你今天过生辰,当着下人的面我不拆你台,你可别不识好歹,赶紧开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