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被他另一只手扣住手腕。“别动。"他低声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帕子吸了水,变得微凉,可他的指尖却烫得惊人,他擦拭的动作很轻,从她的肩头,到锁骨,再到颈侧,每一下都像是刻意放慢,仿佛在试探她的反应。凌枕梨呼吸微滞,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该推开他的,可不知为何,她竞动弹不得。“你不想嫁谢道简,"房闻洲声音低哑,抬眸看她,“那你想怎样?”凌枕梨抬眸看他,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我…"她刚开口,却被房闻洲逼近的气息打断。房闻洲的手掌贴上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敏感的皮肤。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酒气,灼热得几乎烫人。“凌枕梨。“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嗓音里带着蛊惑,“你确定……你真的只是因为裴玄临,所以才不想嫁谢道简?”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醉仙楼的雅间里,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人影。凌枕梨的后背抵上柔软的棉被,房闻洲的手掌扣着她的腰,吻从她的唇一路流连至颈侧,再向下,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她的指尖陷入他的发间,呼吸紊乱,意识早已模糊。窗外雨声渐密,掩盖了室内的喘息与低吟。衣衫散落一地,凌枕梨在情潮汹涌的间隙里,恍惚听见房闻洲在她耳边低语。
房闻洲嗓音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你改嫁给谢道简,还不如改嫁给我,起码我不会利用你。”“休想……我不会任由别人摆在……”
“也好。”
房闻洲吻过来,凌枕梨没有躲开,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像一片漂流的云,被风揉碎成雨,全部落进他隆起的脉线里。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进这一场荒唐的雨夜。大大大
江南宋府
深夜,宋照野轻功飞檐走壁,悄悄来到后院。薛衔珠等候多时,隔一会儿就往窗户外看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宋照野盼来了。
“哎呦,可是闷死我了。”
宋照野一来,薛衔珠就急着诉苦,“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裴玄临还真住在府里了,娘娘来信说太子妃还不知道我活着呢,而且太子妃现在在宫里做起女官了,这些裴玄临都不知道。”
“他的消息未必就不灵通,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没准太子妃是个好人,就算知道了你还活着也不会赶尽杀绝。"宋照野安慰道。薛衔珠摆摆手:“拉倒吧,她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个好人,主要是裴玄临,他要是知道自己娶了个冒牌货,反手给我爹娘扣个欺君之罪,那可就全完了…得想个办法让他赶紧走,二叔的宅子也不小,何不让他住在二叔那里。宋照野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二叔不明真相,光觉得他不能对不起我父亲,一心辅佐我做家主,我让了三次了,他都说这是让我在太子面前露面的好机会,日后升官发财全指望在这了。”
薛衔珠倚在床头,看着宋照野,指尖轻轻摩挲着被子,宋照野靠在里侧,说完话,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
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挨得极近,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良久,薛衔珠先开口:“过去游山玩水惯了,现在你父亲不在了,的确不能再放肆。”
“可我自小只想仗剑江湖,不想做什么家主。“宋照野弱弱一笑,顺手为薛衔珠拢了拢鬓边碎发,“幸好我当时那么做了,不然怎么遇到你。”夜风微凉,偶尔带起檐角铜铃的轻响,更显得屋内静谧。薛衔珠浅笑,颊边梨涡微现:“夫君啊,若你想承担起宋家的责任,无论是裴裳儿还是裴玄临做皇帝,我父亲都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有我在,都能保宋家荣华,我知道我母亲想要你入朝堂做官,二叔也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但是若想一生一世逍遥放纵也无妨,人各有志,我们夫妇二人看尽大好河山,不也算不村此生吗?”
宋照野听完,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问:“衔珠,你喜欢过怎样的生活?”“我喜欢自由的,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