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凌枕梨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吹散杯中白雾,随后挑起潭水桃花般的水眸,温情地看着萧崇珩。
“我知道,过去在楼里,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先爱的你……没有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萧崇珩眸光暗淡,隐约含了两丝委屈。
“这辈子还长着呢,往后,你后悔的事可能还多着,何必把话说在前头。”凌枕梨轻笑一声,深觉不可信。
她不要重蹈覆辙,相信男人。
“我近日总是睡不好觉,忧思多虑……想起从前种种,又想裴玄临。”“在我面前还提他做什么。"萧崇珩不满。凌枕梨摇摇头:“你懂得什么,他比你对我更好。”“可我说过,那是因为你是薛润,相府的千金,若你是凌棠,他还会对你好吗?”
萧崇珩的话字句诛心,可惜凌枕梨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可我就是薛润,相府的千金,所以他爱的就是我,是我这个人,而凌棠,已经与我无关了,崇珩,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唤我薛映月吧。”凌枕梨眼神迷离,微笑着,已然完全把自己代入进了薛映月的身份。“阿狸……无论你是谁,我都爱你。“萧崇珩这样说,算是答应下来。爱不爱的,现在对凌枕梨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要紧的是她要让所有知道她过去的人守口如瓶,如果那人做不到,那只能想办法解决掉。傍晚
裴玄临刚从皇宫回来,裴赦跟他说了许多话,许多事,冷宫里锁住凌枕梨和杨承秀的那间宫殿,是当年杨明空杀裴玄临母亲的宫殿。杀人诛心,害凌枕梨的人不仅想让凌枕梨受到玷污,更想戳裴玄临的心窝子,如此居心叵测,只有知晓那间宫殿秘密的人才能做出来。他也听说了凌枕梨去了燕国公府,回东宫时还是萧崇珩把她送回来的。“我听说你今天去找燕国公了?你去找他做什么呢。”裴玄临刚回来就一屁股坐下,看样是累的不行,眼睛都闭上了,但他累成这样还问,就证明他介怀此事。
“他媳妇害我,我自然是找他兴师问罪,不过他跟我说了柔嘉郡主跟高安王的事,然后又说了些夸赞安慰的话,又亲自送我回宫,我和燕国公也算是冰料前嫌了。”
凌枕梨扯起谎来也手拿把掐,一副傲慢的样子,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了。裴玄临听她的话倒有几分可信,他现在的脑子已被那间宫殿占据,也不想多思其他。
“你和驸马被锁的那间殿,是杨皇赐死我母亲的地方……”裴玄临爱且信任凌枕梨,对她知无不言,也愿意把真相告诉她。凌枕梨瞬间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在那间殿中,驸马说觉得此处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身在何处…“驸马曾做过太孙,杨皇肯定告诉过他,贤殊皇后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我父亲见到母亲尸身的时候,我母亲的尸身都发冷了,父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过来,可于事无补。”
裴玄临说着,声音愈来愈小,渐渐地,带上了哭腔。凌枕梨感同身受,过去抱住他,温柔抚慰:“三郎,哭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会顺利登上帝位,成为你父亲母亲的骄傲,到时候在史书上为你母亲抗下浓重的一笔,让后人都记得,她是一位雄主的母亲。”“阿狸,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