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凌乱,试图抓住什么,被子,床幔,或是自己溃散的理智,什么都行,干涸的河床,刻着无人知晓的痛楚。她仰颈如垂死的鹤,喉间溢出的泣音被他以唇封缄,汗水交融间,萧崇珩托起凌枕梨后颈低语:“我可以助你稳坐后位,只不过…萧崇珩带着她颤抖的指尖抚上她的小腹,“我想要这里,孕育你我的血脉。”
肌肤相贴处传来蓬勃脉动,不知是谁的心跳振聋发聩。萧崇珩的话和体温都是烫的,就像正午的砂石,灼得她无处可逃。凌枕梨呼出一口热气,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萧崇珩这是悖逆。“不……我不要,不能怀孕……唯独这个不可以”凌枕梨的指甲狠狠掐进他后背,如荆棘刺入皮肉,好似在报复他的贪念。疼痛与欢愉的界限模糊了,像墨汁滴入清水,晕开一片混沌的灰。“你会有愿意的那一天,我可以等。”
“你爱裴玄临吗?”
结束后,萧崇珩的第一句话就是想知道凌枕梨的心在哪。他认为凌枕梨现在可能对裴玄临有那么丁点的感动和喜欢,但绝对不爱。果不其然,他听到了他想听的。
“不爱。"凌枕梨回答没有半分犹豫。
萧崇珩暗自窃喜后又追问:“我好还是他好?”“你。”
凌枕梨虽语气散漫,说的是真实感受,萧崇珩远比裴玄临了解她的身体,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年不是白睡的,彼此更加合拍。但是紧接着,萧崇珩就如遭雷击。
凌枕梨的呼吸逐渐平稳:“但我很快会爱上裴玄临的,崇珩,你死心吧,我现在是太子妃薛映月,不是你随意左右的凌枕梨,我们迟早会玩完的。”“我只是想让那一天晚点到。”
萧崇珩神情低落,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凌枕梨一缕发丝。“……你现在和当初的我有什么区别。"凌枕梨苦笑。萧崇珩也笑笑:“是啊,没有区别,都是为了留住另一个人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阿狸,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少胡扯了。”
凌枕梨翻了个白眼,无语笑了,萧崇珩真是,什么都能跟感情扯在一起。“我当初留住你,更多的是不想待在醉仙楼里,我要是真爱你爱到无所不用其极,你抛弃我时我就一头撞死了,我现在过得好好的,就说明有没有你都一样。”
“阿狸,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萧崇珩心中难免酸涩,当初他虽有难处,却也是实实在在抛弃了凌枕梨的,难以想象他不在的日子凌枕梨该怎么熬过来,他现在补偿再多也是应该的。凌枕梨听到萧崇珩说他要将功赎过,淡淡道:“那我就给你机会,你让你母亲支持裴玄临,不仅如此,我要她主动找裴玄临投诚。”萧崇珩豁出去:“好,我答应你。”
“还有你媳妇柔嘉郡主……”
“她不是我媳妇,她跟我大哥才是真夫妻。”萧崇珩将头埋在凌枕梨颈窝,头发丝弄得她痒痒的,像是在撒娇一样。凌枕梨翻了个白眼:“那她跟你大哥做夫妻,干嘛要嫁给你啊。”“谁知道她抽哪门子疯,威胁我大哥和我母亲,说我要是不娶,她就把被我大哥强迫的事抖落出来,你丈夫本就与杨家势不两立,若是我大哥有了把柄,他定会逮准时机做文章,他毕竟是我大哥,我也做不到看着他去死…”“这么心疼你大哥,那你跟你大哥过一辈子好了。”凌枕梨不想再听萧崇珩推脱过去的事,她不想管他究竞有多少苦衷,无论他有多大的难处,受伤害的只有她凌枕梨一个人。她要是还有多余的菩萨心怜悯别人,那谁给她因此而失去的孩子多上支香?谁知她刚起身,萧崇珩赶紧爬过去抱住她的腰,额头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急得声音发颤:
“求求你阿狸,求求你不要走。”
凌枕梨一怔,抬起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该不该扣开萧崇珩的手。良久,她将手放下,叹了口气。
“我刚要问柔嘉郡主害我,高安王为什么替她顶罪,我现在得到答案了,为什么不走。”
萧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