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个孩子,便只顾着催他成亲了。“生子犹过鬼门关,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让你娘去鬼门关走一遭的话呢!”“这就是了,故儿子也不愿让妻子去鬼门关走一遭,阿爹就别再说让儿子娶亲的事了。”
陈饶习的是武,自知说不过儿子这种文人,仰天长叹一口气。此事暂且搁置吧。
宴会上,裴禅莲被萧崇珩下了脸后又被裴裳儿嘲笑,气的脸通红,也不回位置坐了,直接说身体不适要打道回府,还派侍女偷偷叫杨崇政也回府。杨崇政摇摇头无可奈何,萧崇珩见兄长为难,实在不解,问道:“阿兄为何要爱慕柔嘉那般的女子?”
闻言,杨崇政只是叹气:“阿奴不喜欢她,肯定觉得她哪都不好,可为兄只觉得她甚是可爱。”
萧崇珩依旧不理解:“阿兄你真是心瞎了,她跟你欢好之后却执意要嫁给我而不是你,还让你和母亲威逼利诱我娶她,我晾着她,她就在婚后与你纠缠不清,她不嫁给你还利用你,这对你不公平!”“阿奴,感情这个东西,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杨崇政拍了拍萧崇珩的肩膀,“特别是看到你失去心爱女人之后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更害怕了,那个女子或许容貌出众,或许温柔体贴,但在我和母亲眼中,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配不上你。”萧崇珩立刻反驳:“柔嘉绝对比不上她,她的好,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是啊,爱是无解的,你爱她总有爱她的点,我也一样,也有爱柔嘉的点,我只怕柔嘉再也不理我,哪怕没有名分我也想陪她,所以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害你永失挚爱,你就算恨我,我也会这么做……人都是自私的。”杨崇政说完便离开了,萧崇珩陷入思索。
如果凌枕梨真的死了,那他的确会恨哥哥和母亲一辈子。幸好她没死,他也不相信她死了。
凌枕梨的灵魂是那样倔强不屈,那样百折不挠,那样顽强生存,就算把她化成灰,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浴火重生。
所以得到她死讯的那一刻,萧崇珩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不相信她会死。他的执念是正确的,她没死。
活着才是最美好的。
凌枕梨最明白,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可能有转机,死胡同也会找到出路,如果去寻死,那才叫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敢面对,愿赌服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大大大
夜里,月亮爬上枝头,又隐在云中。
东宫的夜总是格外安静,红烛在烛台上轻轻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床外的纱帐上。
裴玄临按住凌枕梨想要摘下发簪的手,柔声细语道,“我来。”他的指尖穿过她浓密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将金凤衔珠步摇取下来,生怕扯痛她分毫。
凌枕梨透过铜镜看他专注的侧脸,忍不住抿嘴笑了。“殿下今日在婚宴上舞剑,可把那些世家小姐们迷得神魂颠倒。"她故意揶揄道,“我瞧见李尚书家的千金,手帕都快绞碎了。”裴玄临轻哼一声,又取下一支珍珠簪:“那爱妃呢?可也被为夫迷住了?”“我嘛……
凌枕梨故意拖长音调,转身抓住他的手腕,调皮道,“早就看腻啦!”裴玄临气笑,挑了挑眉,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
“看腻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满意地看着那白玉般的耳垂渐渐染上粉色,“那为何我挑剑献花时,有人把花戴到了头上?”凌枕梨顿时红了脸:“那是花本来就好看,我本来就打算把它戴到头上。”裴玄临低笑,手指抚上她发间最后一支金簪:“阿狸,你这幅故意气人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我可没有……
她话未说完,发簪已被取下,如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真美。”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凌枕梨心跳加速。
裴玄临似乎很爱夸奖她。
无时无刻,只要能找到夸她的机会,就一个劲夸夸,女人都喜欢被捧着,凌枕梨也不例外,总是被他哄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