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濯羡又在心里翻了许檐青几个白眼。
“你呢?栀子,你也喜欢这样的温柔乡?”
他没好气地问。
“他人好,不代表我喜欢。”她如实回答,“爱情上无感,亲情上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之据我了解他还是很有市场很吃香的。”
岑濯羡心想:还不如不提许檐青那个狐狸精呢。
谁知道他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迷得她这么吹捧他。
“栀子,我有给你留下什么印象吗?”
“抱歉,我仅能这段时间的相处作出回答。”她认真组织措辞,“嗯……你性格很好,为人落落大方,客气大度。”
哦。
每一点都精准夸到许檐青了,他照搬照抄许檐青为人处事的方式。
稍微有点愠怒呢,但这番夸赞不枉他费尽心机模仿许檐青的一言一行。
头脑风暴时,岑濯羡手上的叉子都要被掰弯了,她疑惑地指了指他纤长的手指:“额,你还好吗?”
他反应过来,回她一个笑容,她总觉得这笑……多么勉强渗人似的。
连着被问了两次,她将主场拉回到自己:“你和父母或家人的关系怎么样呢?”
岑濯羡勾唇一笑:“我也拥有一个幸福、美好又和谐的家庭,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沈栀钰想也知道,她前两天查资料意外看到一则新闻,随后她搜罗网络上的资料,果不其然是岑濯羡一家,家财万贯的家底,琴瑟和鸣的夫妻,和谐包容的亲子,家族新上任的继承人不可限量。
任人怎么看都艳羡这样的家庭。
她不由得思索起母亲沈铃提到的他家庭古怪的事。
他像在讲笑话似的,云淡风轻道:“我听到过关于我家庭的很多说法,印象最深的就是怪诞古怪之类,都快成都市怪谈了,各种版本我都看过了,不过后来再没有这类讨论了。”
“栀子,我讨厌站在大众面前,要接受各种各样制造噱头博眼球的行为,还只能无动于衷。”
岑濯羡靠近沈栀钰,将她有些碍事的碎发挽至耳后,温柔地问:“栀子,你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说法吗?”
沈栀钰情不自禁点头,这正是她好奇的点,准确的说,她对岑濯羡的疑问不止于此。
然而网络搜索引擎里有关于他家庭的事寥寥几语结束,更多的是岑氏家族企业的发展史,很庞大的一个家族,但介绍少得出奇。
可惜,饭煲好后“叮”了几声,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岑濯羡的视线转移到电饭煲那方,他平和道:“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好不好,栀子?”
沈栀钰也没有很急不可待,点点头,旋即两人将饭菜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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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难言的沉默,两个人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起码对于沈栀钰来说是这样的。
如果把两个人的关系定义为朋友,朋友之间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是很舒服自在的状态,可惜没有高中记忆的加持,她觉得相处稍微有点别扭。
更像是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的一种状态,不偏不倚,既有朋友的日常,又有陌生的尴尬。
她独自思忖着,岑濯羡见她心不在焉,他放下筷子,没情绪地注视着她,他分享着自己的行程:“栀子,这两个月我要筹备钢琴独奏音乐会。”
“举办地在巴黎。”
沈栀钰眉梢轻佻,她饶有兴趣说:“你可以通过演奏的工作去很多国家很多地方,人生蛮有意思诶。”
“离家好远,举目无亲,我不喜欢。”
一个人好孤寂,离你太遥远,任何事情都索然无味。
习惯孤独的人情愿待在舒服圈里,让他走出孤独的阈值更困难。
沈栀钰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支招:“你可以向亲人分享你的日常,即使跨越千里之路,他们也能和你共感。见你所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