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识趣地少在妈妈面前提,后来干脆没再提过。
她有偷偷避着妈妈去问当时她们住所的周边邻居关于自己的父亲,她怕当着面提父亲会再伤了妈妈的心,每个邻居提起她父亲也是痛斥他的烂德行,自己一走了之。
久而久之,沈栀钰对过去也就提不起兴趣。
至于那场意外,沈栀钰高考完后得以解脱,不用再苦埋题海,她想要出去放松身心大玩一场。那时正值酷暑,沈铃有叮嘱过她等太阳下去些了再玩,她没听到,一溜烟的功夫就出门了,结果不出意外地中暑了,晕倒的时候她浑身乏力,脑袋没有受到保护也没有缓冲磕破了,她因此失忆了。
沈栀钰还记得那时妈妈整天在医院提心吊胆,把眼睛哭得肿到不能见人,一直埋怨自己没有把女儿照顾好。
沈栀钰心想,自己以前总把过去的重心放在家庭,怎么就没想到其他人也有参与她过去的可能呢?
说到这儿,沈栀钰打电话给妈妈沈铃:“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铃正在给花儿浇水,她心疼道:“栀钰啊,妈妈好得很,你一天天寄那么多钱回来,又还经常寄补品,我能过得不好吗?”
沈栀钰努嘴道:“让您搬来和我住,您又不愿意非要住原来那儿,女儿我只能这样孝顺您了。”
说到正题,沈栀钰问:“妈,我高中毕业相册你能找到吗?”
沈铃放下浇水壶,进屋里去翻翻找找,还真找着了,她疑惑:“你怎么突然要这个?”
“我好像遇到高中同学了,他名字叫岑濯羡。您翻翻毕业相册有这个人吗?”
沈铃那边沉默了半晌,她把毕业相册规整地放回原处,正色道:“你读书那会儿没怎么跟妈提起过这个同学,妈对他印象不深,就是有一点,这个孩子没来拍毕业照,而且他的家庭好像有点奇怪。栀钰啊,你那时候和这位同学都不熟的,尽量还是少和他接触,哪怕不接触都行,我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沈栀钰温声:“知道了妈,您也注意点身体。”
挂断电话,沈栀钰沉思默想。
岑濯羡看起来像是很有教养的人,不像一般的公子哥,他的家庭理应是书香门第那样,再不济父母也是学识高见识广的文化人。
但她母亲沈铃却说他的家庭古怪。
沈栀钰神色从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