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岑瑾瑶拉着自己的动作突然一顿,她指着私房菜二楼某个靠窗的包厢:“爸,妈,那人是不是韩校长?”大大
二楼最里侧的包厢。
纪书塘坐在靠墙的位置,支着下巴等服务员上菜。韩昱泓专门带了茶包,给人泡上,递过去:“静心养神,助眠的。”纪书塘垂眸扫了一眼,右手慢慢拎起茶包,漫不经心地晕着茶面。腕骨上的紫水晶手链顺势滑落。
“这几天忙着学校的事都没来得及问你的事。"等所有菜上完,韩昱泓将几道大菜转到纪书塘面前,招呼她多吃点,“你和你姑姑他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这个他,自然是指楼观璟。
纪书塘点点头:“欠他个人情。”
就算韩昱泓不提,纪书塘心里也清楚这中间定有楼观璟的手笔,否则仅碍于威压,盛崇还没那么容易闭嘴,人一旦尝到了苦头,才不会活蹦乱跳。盛崇大概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到的京城的律师在楼观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查过他了?“韩昱泓剥好虾,将盘子放在转盘上转过去,而后稳稳当当地在纪书塘面前停下。
“嗯,挺干净的,跟他这个人一样。"纪书塘轻松笑了笑,难得有兴致地多聊了几句,“就是不太好玩,跟他相处得有些累。”韩昱泓了然,也跟着笑:“毕竞是京城楼家大名鼎鼎的楼公子,你能跟他相熟,无害。”
话落,他又收了笑,连带着筷子也放了下来:“但他那干净的背景,你还是少信。”
韩昱泓近几年虽然待在南城,但京城的那些事情多少知道点内情。楼家表面一家独大,地位稳固,可身边掣肘的世家挺多,与其共居雅名的世家就有四个要说如今这几个楼家后辈没点手段,像韩昱泓等人自然不信,楼清绮军队出身是明牌,楼识骁统领商业亦是名牌,偏偏那个安分的楼观璟,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得过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我又不图他背景。"纪书塘吃了口鱼,脸上丝毫没有对这件事的疑虑,仿佛早有预料,“而且就跟你说的那样,相处久了,自然会露出马脚。”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实际上纪书塘没什么胃口,最近睡得不安稳,做事也提不起兴趣,难得一次睡了好觉,还是上次误打误撞进了贼窝,结果做了噩梦。“韩叔,还有件事,余声歌是什么时候搬去她伯父家的?”余声歌性子软,不爱社交,跟人说话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内心却跟纪书塘一样悄然装了一头猛兽。
韩昱泓正思索着怎么跟纪书塘说这其中的事,包厢门突然被人敲响。岑屿去前台问了好几次关于二楼最里间的人的信息,但没有当事人的联系方式,前台自然不会轻易透露顾客的私人信息。可他又实在着急,他想尽办法托关系找韩校长,最终落空不说,还浪费了时间,刚才在楼下,他绝对没有认错韩昱泓的脸,这几天岑屿盯着韩昱泓的照片每天都看不下十遍,夸张点说,韩昱泓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记得韩昱泓脸上有厂颗痣。
岑屿一直等在包厢门口,就想看看能不能制造偶遇,结果正如前台所说,这个包厢的客人正在接客,一般没几个钟头是不会出来的。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是一份冰淇淋,岑屿连忙假装低头玩手机,余光却一直望向包厢的方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韩昱泓的侧脸,此刻韩昱泓正在倒茶,而后极其恭敬地递给他对面的人。
饶是岑屿怎么想,都想不出偌大的南城还有谁能值得韩昱泓如此对待。直到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挑了一块排骨,腕骨上挂着紫色手链。与此同时,岑瑾瑶也摸路找过来,她见岑屿一直在那间包厢外围徘徊,体贴地挽住他的手臂:“爸,您先别着急,韩校长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但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说,韩校长边界感很强,很注重礼仪,若是您现在突然造访,他对您的印象肯定不好,您现在担心这个,还不如去看看妈妈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