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水花,楼观璟顾不上被淋湿的裤脚,耳边的落雨声仿佛愈渐愈远,仅是垂眸看人,便气笑了。他微微俯身,几乎和她平视:“纪书塘,你还装。”“阿一一"纪书塘闭起眼摇摇头,一脸满足地回忆,“没有,我今天真的喝了好多好多酒,全是酉勺调的。”
她突然睁眼,两眼水汪汪地看着人:“超级超级好喝,嘿嘿。”楼观璟站在原地,半天没挪动一步,想说话,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
事情的走向似乎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纪书塘这番模样,好像没有在装。楼观璟攥着伞柄的力道变大,正当他思考怎么找证据拆穿她时,副驾驶座的姑娘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地:“你头再低点。”楼观璟拒绝摇头,准备先回驾驶座。
“你别嘛,求求你。"纪书塘撒娇道,扯着他的衣摆不让人走。楼观璟停下脚步,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遂了她的意,弯腰对着她的眼:“怎么了?”
纪书塘忍笑,抬眼打量着楼观璟的状态,等他精神放松,她趁机捧住他的脸,狠狠啵了一嘴,紧接着她心满意足地靠坐在副驾驶座上,拍拍肚子,做着向前冲的手势:“走,咱们回家!”
路对面,被夜色笼罩的黑色车里。
路临期坐在后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将女孩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周遭的气压很低,司机大气不敢喘一声,余光瞥见楼观璟同手同脚进了驾驶座,他回头问:“路总,要回去吗?”
路临期做了一个不用的手势,他眸间阴鹜,一片冰凉。而对面蓝色比亚迪驶离前,正对着自己的副驾驶座上,女孩趁着楼观璟上车的时间,稍稍侧头,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得意勾唇。那是无声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