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他的短暂相处，她心里知道盛清砚心里不坏，只是没人教没人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盛清砚是孝顺的。“你中考行不行？“看他半天，纪书塘张了张口，漫不经心心地问了句。盛清砚郁闷地“啊”了一声，火速点头又飞速摇头。他初三一整年没好好学，仗着自己的叛逆期屡次在周晚栀的底线上蹦跳。眼下纪书塘突然关心起自己的成绩，盛清砚手指胡乱摸着，欲言又止。“他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也别管了，月底到中考你自己掂量掂量，考好了给你拿个东西，考不好提头来见。"纪书塘一口气说完，给人下了最后通牒。
盛清砚小心翼翼地"哦"了一下。
纪书塘又嘱咐了他几句，便拿着响了好几声的手机转身离开，还抽空给自己摆了摆手。
盛清砚站在原地，看着她进电梯。
在人都走完后，电梯关门之前，盛清砚捏了捏拳头，喊了她一声。“姐。”
纪书塘将手机举在耳边，神情诧异。
“我以后会保护好我妈的，你放心！”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纪书塘笑了笑。
盛清砚看到了，他愣在原地几秒，回过神后才不好意思地挠着脖子低头笑。明明她自己也是个孩子。
大大
纪书塘路过便利店时，扫码买了个雪糕，她用嘴撕开包装含进嘴里，在路边等车。
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耳边是宋既明，他原先还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国，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祖宗，你笑什么？”他印象里还从未感受过纪书塘这般放松的气息。纪书塘敛眸，收了笑：“没什么，倒是你，宋大律师，你那名片管用吗？宋既明一听，炸毛了：“怎么就不管用了？不是楼观璟我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好吗？”
“楼观璟？跟他有什么关系？"纪书塘吃着雪糕问。宋既明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他又端起茶杯，心安理得地喝水：“你之前不是问他接不接案子吗？本来因为是你我准备特地回去开工，就刚才，楼观璟身边那家伙直接把我航班取消了，因为……宋既明着重强调了“因为是你”“特地"等词，继续说：“恭喜你，祖宗，你姑姑那事楼公子说他接，怎么样？我办事还利索吧？”纪书塘”
她这时候倒希望宋既明别这么利索。
她人设刚塌，躲楼观璟还来不及，现在让他帮她姑姑，上赶着让人抓把柄呢？
纪书塘另一只手玩着衣服上垂下的细绳，正思索着回去再把宋既明的航班重新订上，面前便停下一辆熟悉的蓝色比亚迪。车窗降下，以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此刻手正搭在方向盘上，他戴着眼镜微微俯身，目光径直锁定自己。
宋既明还在电话里死缠烂打向她要个答案。纪书塘面不改色地挂了电话，收了手机，而后学着那人的姿势俯身，手里还拿着根吃了一半的雪糕，极其熟练露出一个专业的微笑，说话的尾音自带波波号：“好巧啊，楼公子。”
楼观璟抿抿唇，修长的手指随意点着方向盘，目光深邃，话说得一本正经：“不巧，专门来接你的。”
看到纪书塘难得愣了一下，楼观璟舔了舔唇，移开目光：“宋既明把你姑姑之前的材料发给我了，加上这次还要再打官司，我顺便来问问你其他情况。”纪书塘也没客气，打开车门钻进后座，报了一长串地址。楼观璟掀眸，用余光看了眼后方，以及某人手里的冰淇淋，看着挺冷的。良久，他发动汽车，汇入车流。
楼观璟这人说一不二，说问情况就真的只问情况，纪书塘原以为这人来接自己是突然良心发现，结果到头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聊。她原本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酒店，后来转头一想，楼家楼公子有什么事情能不知道？
索性随手扎起一个低马尾，挪了挪屁股，身子前倾，凑到前面一排两个位置的中央，偏头静静地望着他的侧脸：“楼公子，你之前不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