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直到秦恭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些,温棠才停下脚步,抬头想让他再说一遍,可话还没出口,眼前便晃过一道高大的身影,秦恭往前迈了一大步,俯身便朝她凑了过来,温热的唇便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分开时还带了声小小的"波"响,在嘈杂的雨声里,竞格外清晰。那会儿他还是个少年人,眉眼间还带着青涩,可做这举动时,却半点不含糊,
亲完之后,他也没退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温棠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可面前的秦大公子,却摆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清亮,
好像刚才做这种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样,弄的温棠都以为刚才是自己亲上他了。
旁人都说上战场是遭罪,风餐露宿的,再结实的人去了一趟,也得瘦上一圈,身形都要显得单薄些,
可温棠只觉浑身被他裹得热烘烘的,连呼吸都沾着他身上的暖意,她艰难地稍微扭过些头,鼻尖擦过他的下颌,竟觉他比先前又长高了,肩背也更宽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摸到他臂膀上紧实的肌肉线条,连圈着她腰的手,都似比从前大了一圈。
方才在长街上,他骑在那匹黑骏马上时,她就注意到他投在地上的影子,黑压压一片……
冷不防他又忽然凑近,挺直鼻梁几乎贴上她的,不知何时,秦恭已松了她腰间的手,改将双臂撑在案沿,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想不想大公子?"他目光灼灼,说话的声音比先前更沙哑。他越是这般问,温棠越是不肯理他,
自那日凉亭后,被他猝不及防偷亲一口之后,她便再不肯用敬称唤他,什么“大公子”,什么“秦恭",统统弃之不用,日常只“喂”,“你”地混叫,有时急了,还会叉着腰直呼他“秦恶霸”,“不必再喊大公子了,往后直接喊大爷。”成婚了之后,她可不就要天天在家里喊他大爷吗?“谁答应你了?”
温棠抬手就往他胸口戳了戳,指尖触到硬邦邦的肌理,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觉出底下的紧实,戳得她觉得没半分意思,可秦恭觉得有意思,伸出大手拉着她的手,他将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按去,掌心牢牢贴着她的手背,让她的指尖完完整整地覆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温棠手底下传来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一声比一声沉,一声比一声急,布料下的肌肤滚烫,暖意顺着指尖往她四肢百骸里钻。秦恭低低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你扭过头就不认账了?”“上回我出门的时候,是谁跑到我家门口来送我,跟我说的好好的,信誓旦旦,亲口允我,待我归来便成婚。”
“不算……”
温棠这话说了个半截,就被秦恭凑过来打断了,他的眼神有点凶狠,“你已经私下许了我终身,我都记着了。”“你敢不认?”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骤然压低,掀着眼皮盯着她,活脱脱一个恶霸的模样。
说完了之后,他还抬起手,慢条斯理解开领口一颗玉扣,领口微敞,露出底下麦色的肌肤与清晰的锁骨线条,平白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意味,
他解着扣子,还不忘斜眼睨着温棠,
温棠都怀疑他这一趟出去,不是带兵打仗去了,而是上山当了回土匪。连这斜睨人的眼神,都带着股"老子要抢了姑娘就跑"的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