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热气,今年的夏天像是卯足了劲儿要热,一天比一天灼人,温棠提着食盒,走得快了些。
抵达秦府后,才知国公夫人今日已早早用过午饭歇下了,温棠不便打扰,只得将食盒交给丫鬟,独自转到园中的小亭子。这亭子离练武场也就十几米远,此时场上有人与否,不言自明。温棠立在亭中,心里有些踌躇,昨日一夜翻来覆去没睡踏实,今早去酒楼前跑去寻了二丫,
虽未明说,却也旁敲侧击问了些关于男子的私密事,男子那处,极为脆弱。
脆弱?
温棠一早站在酒楼里忙活时,脑子里反复浮现秦恭高大的身形,他那么高,肩背那么宽,练武时遒劲如松,那处也会是脆弱的吗?若是不小心弄坏了?
她脚步不自觉地迈出亭子,朝练武场悄悄靠近。她的目标明确得很,目光径自落向那正在练武之人身影的下三路。看一眼,再看一眼。
场中那高大身影一如往常使枪练剑,暑热正盛,他未着上衣,只穿一条雪白长裤,汗浸透衣服,薄布料紧贴腿根,勾出饱满而清晰的轮廓。
那人影动势迅猛,忽左忽右,引得躲在树后的温棠也不自觉跟着探头挪步,渐渐整个人都暴露在树影之外,
眼睛睁得溜圆,不论对方如何移动,始终紧锁那一处。原本只想悄悄确认的温棠,眼睛越睁越大。越看……
“温姑娘?”
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惊雷似的,打了温棠一个措手不及,温棠扭过了头,对上了傅九一言难尽的眼神。在他的眼神里,温棠好像坐实了女流氓的称号。温棠心头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清脆地碎裂了。“温姑娘怎么站在树底下晒着?旁边亭子里凉快,不如去那儿歇着?”傅九其实在温棠刚出现在这附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既然连他能捕捉到动静,大爷自然不会毫无察觉。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语气热络,“您去亭子里坐,正好后厨刚端来凉汤,冰镇过的,解这暑气最管用。"说着便扭头朝旁边的婆子喊,那婆子手里端着个描金托盘,本是给秦恭练完武准备的。“温姑娘您尝尝,这是后厨特意熬的,放了冰糖,不涩口,大爷每天都得喝一碗呢。”
知道这是给秦恭准备的,温棠就更不会去碰了。而练武场上的秦恭,不知何时已放了枪,
旁边的仆人眼疾手快地接过兵器,又递上干净的棉布,他拿着布巾擦额角的汗,动作慢了些,指尖捏着布巾,慢腾腾地擦,还顺带着低头往腿间瞥了一眼,不知是在确认什么,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等擦干净脸,秦恭才慢条斯理地往凉亭走,傅九眼尖,见自家大爷过来,赶紧侧身让开。温棠这个时候已经调理好了自己的心心态,可抬眼瞧见秦恭走路的模样,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还好吧?”
这次,她没有用敬语,反倒有了几分熟稔的语气。也不怪她多嘴,秦恭走得太不自然了,脊背挺得笔直,头昂得比往常还高,两条长腿迈得一板一眼。
这话刚问完,就换来了秦恭一道不明意味的眼神,他像是好几天没见她,连她的模样都忘了似的,刚踏进凉亭,目光就牢牢锁在她脸上,一眨不眨。
正午的太阳正烈,金色的光透过亭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秦恭身上,16岁的秦恭就站在那片光里,
方才在练武场酣畅淋漓地耍枪,这会儿已换上件月白外袍,衣襟松松系着两颗玉扣,露出半截蜜色的脖颈,还沾着点未干的薄汗。风从亭外吹进来,掀动他的袍角,也带起股清清爽爽的味道,是混着阳光的暖意,还缠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气息。他的目光也透着纯粹,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没半点避讳。可能是恰逢天气太燥,温棠的脸好像也跟着热了起来。直到秦恭大马金刀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那股子冷硬气质突然就变了,他微微垂眼时,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像方才练武时的凌厉,反倒多了几分慵懒,就跟昨天在库房里,他突